此时,虽然时过正午,可是原本的艳阳高照,却被一阵阴沉所取代。
而寒玄衣二人,已经离开了【太白居】,踏上了前往鬼医宗的路上。
不知为何,此刻的水含烟,突然觉得遍体生寒,想到魏国章道结局,自己莫名的一阵不安。
再回想起轻雪与魏国章,一同携手进入镇魂玉之时,太又没来由的一阵感伤。
魏国章值得可怜吗?当然不值得!
因为他的手上确实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虽然最后甘愿以死谢罪。
那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因为不管怎样,被他杀害的人,终究是无法复生。
可他却是可悲的,因为他与轻雪,原本可以无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这一切,全因自己的猜忌,亲手被自己所葬送,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不够信任。
虽然,临死之前,也已经幡然醒悟,可是这一切,早已经于事无补。
或许,真正的意义也不过是,令他自己走的心安罢了。
而这的一切一切,到头来,又怎能弥补,他对自己妻子的莫大伤害。
念及于此,她不禁对轻雪的遭遇深表同情,以至于,眼眶都逐渐有些微微泛红起来。
"怎么?心情不好?"
眼看水含烟,脸色有些不太好,寒玄衣随即轻笑道。
水含烟闻言一怔,随后便是轻轻一叹:"寒大哥,你说,如果突然有一天。
你发现自己深爱着的人,实际上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并且是被世人所唾弃的人。
那么,你还会对她不离不弃,甚至,不惜为她与天下人为敌,一如既往的爱她吗?"
寒玄衣闻言,脚下步伐不禁一顿,似乎水含烟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对此,他却并没有深思,便是随口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或许,我不会选择助纣为虐,但是既然我爱她,我想最起码,我能够做到生死相随。"
水含烟听他如此一说,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抹深意。
以至于,再次看向寒玄衣时,眼神都有了微微的变化。
就这样寒玄衣与水含烟,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而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水含烟,却是一反常态,突然变的话多了起来。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有些口渴的寒玄衣二人,才在一处茶馆之前突然间停了下来。
二人刚一落座,寒玄衣便点了几盘糕点与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啪!"
就在此时,一声沉闷的响声突然传来,寒玄衣与水含烟便是情不自禁的寻声望去。
这才发现这座茶馆之内,竟然有一位说书老者,悄然坐于茶馆一角。
而刚刚的那声颇为沉闷的声响,便是这老者用醒木拍击桌面所发出的声音。
一时间,原本有些嘈杂的茶馆之内,瞬间变的安静下来。
原来是,这些喝茶的客观,全部在顷刻间,便是静默了下来,似乎都在等着,这说书老者的下文。
而说书老者,刹那间,猛一抬头,目光在现场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后便是缓缓开口。
"各位看官请了,今日,小老儿便诸位,说一说这当年,名震整个道门。
并且力压他那一代,各宗派天骄一头的道门奇才:寒玄衣的前世今生。"
"咳……"
细细品茶的寒玄衣,突然一阵轻咳,不知道这老者口中的那位道门奇才,为何会与自己同名。
就连对面的水含烟,都不禁望向了他,眼中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略带俏皮的玩味之色。
而说道此处,那老者却是陡然一顿,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碗,饮了一口后,方才继续说道。
话说这寒玄衣,自小是被其师尊,云游四方之时,拾于荒郊野岭之弃婴。
而且其师尊曾言,从他遇到我的那天起,便知道自己与寒玄衣,此生既是注定的师徒缘分。
因为他从寒玄衣的面发觉,寒玄衣命相奇绝,天生皆为道而生。
可说是,命宫自带四象两仪尺,足底暗运六爻八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