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自己人情的话,恐怕在这其中,随便拎出一件,他所做的事情,都足矣抵消了。
“玄衣兄,你莫要误会,轻歌今夜至此,并无他意,只是想与玄衣兄,商议一下。
看看能否将四家合围【鬼医宗】之期,尽量延后一段时日。
倒是待我等养精蓄锐之后,再重整旗鼓,从而一鼓作气拿下【鬼医宗】,岂不是更好。”
念及于此,楚轻歌自知理亏,却也未多做辩解,只能提出一个相对稳妥的建议。
“呵呵,寒某知道楚姑娘,你心中到底在顾忌什么,无非是怕以【揽月阁】。
当前元气未复的状态,与手握阴尸的【鬼医宗】进行硬拼,
最终哪怕是,借助合围之势,取得了胜利,也会是一惨胜收场。
到时宗门力量,再次受损之后,无法彻底稳固住,【揽月阁】昔日地位,从而辉煌不再。
甚至,担心有人会,再次趁虚而入,将元气大伤的【揽月阁】予以吞并。
到头来,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寒玄衣闻听此言,却是并未反驳与她,而是直接将话挑明,随后便是,眼含深意的看向楚轻歌。
楚轻歌一声轻叹,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干涩的说道:
“玄衣兄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轻歌当前最担心的事情,爷爷把偌大的【揽月阁】交到我手中。
我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便将【揽月阁】推向风口浪尖。
否则,一旦因为我的决策,使【揽月阁】承受灭顶之灾,轻歌至死也无颜再见,爷爷他老人家。
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过谨慎,甚至说有那么一丝自私,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寒玄衣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其实楚轻歌说的也并无道理。
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属实没有全力去要求,她与自己一同去冒险。
只不过,一番沉吟过后,他还是决定将一些话,与楚轻歌说清楚。
至于最后,楚轻歌是否会,真正听取自己的意见,那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其实,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一样。
如果你不能趁着阴尸大军,尚未真正成气候之时,攻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旦他真正发展起来,等待【揽月阁】的仍旧会是灭顶之灾。
哪怕倒是别的宗门,还可以用投靠【鬼医宗】,来博取一线生机,但唯独你【揽月阁】不行。
我虽然不了解连致远的为人,但想来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下这么大的隐患的。
到时候等待你的,只能说更加惨烈的毁灭性打击,与其都是死,何不搏一搏。
这一战,或许会给你【揽月阁】,带来更大的伤亡,但是只要一战扬名。
便可震慑周边,诸多望风而动,且虎视眈眈之流,就算实力大打折扣。
仍可借助四家结盟之力,使蠢蠢欲动着望而却步,难道你还担心。
到时同样元气损耗的其他三宗,会弃你而去不成?与你【揽月阁】相比。
或许实力本就不如你的他们,会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吧,恐怕,根本不用你开口。
麻清风与罗秋林那两只老狐狸,定然会主动将结盟大旗,竖在各自宗门之外也说不定。
说道这里,寒玄衣侧首,深深的望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楚轻歌,轻声说道:
“楚姑娘须知这江湖,处处皆是危机,如果无法避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夺取先机了。
寒某言尽于此,还望楚姑娘三思,不过时间紧迫,楚姑娘当早做决定才是!”
言罢,不等楚轻歌答复,寒玄衣便是向着自己住处走去,独留楚轻歌一人,于秋风中凝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