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能够令【恶虎帮】,向我们发难的一个看似合理的媒介罢了。
再说,既然事已至此,不管结果如何,为师也不可能再退后一步。
之前为了顾全大局,为师已然违背了本心,终是亏对了你大师姐与四师姐。
现在为师又怎能看你,一人跳入火坑,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更加枉为人师?”
曲芸汐在听到花满庭最后一句话后,终究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随即,情不自禁的流起泪来,只不过她却没有放声大哭,因为骨子里的刚烈,不允许她这样做。
“师尊,既然您也说了,【恶虎帮】平日里便树敌无数,既然以我们一家之力无法抗衡。
那么,我们何不暗中联络一些,与这【恶虎帮】素有过节的宗派。
到时候大家形成一体同盟之势,与【恶虎帮】形成对峙之态,是否,便可解了这死局。”
花满庭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随即,望了望天边的云霞。
“唉……傻丫头,如若此方法可行,为师又怎会选择,以【柳叶门】一家之力,与其相抗衡。
其实,就在三个月之前,我一人独闯【恶虎帮】,当着孙天虎的面。
斩杀了他帮中之人后,为师便于暗地里,与一些和【恶虎帮】素有过节。
甚至说是长期受其剥削,乃至压迫的宗派取得了联系,并且提出来结盟一事。
可是得到的结果,无一列外全部都是,相对模棱两可的回复。
虽然理由层出不穷,可是无不透露着,他们各家的观望之心。
到头来,竟然无一家敢于出面,选择第一个与我们【柳叶门】结盟。
因此,无奈之下,此事只能暂时搁浅,到头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曲芸汐渐渐稳定住了情绪,强行知道了泪水后,才缓缓说道:
“师尊,芸汐有一事不解,既然大家都曾与【恶虎帮】素有过节。
以【恶虎帮】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想来必定皆是身受其害才是。
刚刚您也说了,一旦【恶虎帮】犯了众怒,只要我们合力攻之。
就算孙天虎身后的那个存在,也不会选择轻易出手相助于他。
那么竟然如此,这些人还在顾虑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就心甘情愿。
遭受来自【恶虎帮】的胁迫不成,如若长此以往,岂不是更加助长了【恶虎帮】的嚣张气焰?”
花满庭渐渐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曲芸汐,拿出一方锦帕,将她脸脸上泪痕,擦拭干净。
“丫头啊,你虽天资品行皆是极佳,可是毕竟自身阅历尚浅。
须知,这人心大多都是自私的,同盟固然可以对【恶虎帮】形成威慑。
可也同样承担着相应的风险,他们虽然都没有直接拒绝为师的提议。
那是因为他们都在互相观望,看看究竟是否有人敢于出面,第一个与我们结盟。
若说结盟一事一旦达成,除了我这个牵针引线之人,恐怕,第一个与我们结盟的人。
需要承担的风险是最大的,如果孙天虎背后的存在,真的要出手相助,必然会选择杀一儆百。
而到那时首当其冲之人,自然是为师,那么,接下来的那个人。
一定是这个,第一个站出来,选择与我们【柳叶门】结盟之人。
时至今日,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那就是,这些人宁愿继续承受来自【恶虎帮】的胁迫。
也没有一个人,有勇气第一个站出来与我们结盟,这就是所谓的人心。
其实,这一点倒也不奇怪,须知,自古以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不与我【柳叶门】结盟,他们大多只是受些胁迫,再不济也可选择彻底放弃反抗。
可是那样却可以苟延残喘,起码保证宗门不灭,可是一旦选择我我们结盟。
那就意味着彻底与我们一同,站在了【恶虎帮】的对立面。
那么一旦【恶虎帮】竭力反扑,再加上背后有人相助,他们极有可能会被销宗灭派。
虽然为师料定,如果真的形成结盟之势,孙天虎背后那个人,定然不会轻易出手相助于他。
可是这毕竟是我的猜测,其中不乏有赌的成分,只是你要知道。
这世人形形色色,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如为师这般,孤注一掷的,去赌上这一把的。”
曲芸汐本想说谢什么,可是却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来,虽然自己师尊说的,难免有些片面。
可是这也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毕竟是人皆有私心,有些人,甚至会觉得,苟延残喘便已不错。
既然如此,自然就很难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与她们共同去承担,这份无形之中的风险。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时候选择明哲保身,也就无可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