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0年我们连队刚调防不到一个月,有一天电台接到一条明码的救信号,于是便派出一个班去搜寻救援,可奇怪的是,一小队人一去三天没有音讯,据说第二天就失去了联系,接下来两天连信号都接收不到了,就这么神秘消失了!后来,我们班就被派出去寻找这一队人的下落。
我们沿着山顺着脚印搜寻,一开始脚印还清晰可见,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雪,不一会工夫,把脚印全盖住了,班长带着我们凭着猎人的经验继续往前走,刚下的雪是松软的,我们便用脚来慢慢往前探着走,天黑了,我们搭起帐篷,升火做饭,先把雪化成水,然后烧开,把压缩食品放进去,熬了一锅热汤,每人盛上一碗泡着压缩饼干吃着,晚饭后,我们轮班休息,两人一组一轮两小时,大概凌晨一点,班长叫我起来跟他值夜,把小周小王换下去,我揉揉眼,起身去放水,我绕到山体背后,脱了裤子,才放了一半,就听班长压低声音喊我!“小易!有情况!”我迷糊糊的听他这么一声,一个哆嗦,尿了一裤子,你大爷的什么情况?我赶紧提起裤子,慢慢的走回来,这时情况已经很明显了,班长低声说:“我们可能遇见狼群了,他们是看见亮光了,找到这了!”
“狼……群……?”我哆嗦着,我靠!我从来没见过狼只听说狼群的凶残,独狼不可怕狼群最可怕,每群狼都有一个头狼,他们随着头狼的叫声统一行动,头狼不给信号,一定不会撤退,就算死也不会撤,平原上的狼就已经如此凶悍了,这雪山上的狼更是凶残!
我揉一揉眼问道:“哪里有狼?我怎么没看见。”班长往前指了指,我顺着方向,只看见一大排红灯笼一样的东西,一闪一闪的!我们好像被包围了,我回头看了看,后面也是,一排贪婪的目光,忽闪忽闪的,我赶紧叫醒其他兄弟。
“背靠着山体,排成一排警戒,我不下命令,不许开枪!”于是我们背对着山体,排成一排,子弹上了膛,与狼群相峙着。说来也奇怪,它们在离我们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忽然停下来了,有两只还调头走了,我数了一下数目,大约二十多只,这时已经能清楚的看到那狼的模样,由于长时间在雪山上,毛色白的像雪一样,两眼通红红的可怕,尖尖的狼牙露在外面,特别瘆人,个个像小牛犊子一样大小,班长说以静制动,狼又凶残又狡猾,它不动是在寻找破绽,一旦寻找到战机,会一股作气把猎物消灭,相峙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们谁也不敢放松,手心里都被汗浸湿了,谁也不原意先动,这时两声狼嚎打破了黑暗的寂静,刚才走掉的两只狼又回来了,大概想从我们背后找破绽,哪知后面是山,所以说畜牲还是畜牲,这让我想起蒲松龄写的《狼》那篇文章了。
大概它们也不耐烦了,开始换一种攻击方式,只听两声狼嚎,有三四只狼开始试探着向前进,班长让我们先集中火力把这第一波进攻的狼直接灭了,当它们离我们只有十米时,我们突然开了枪,那四只狼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见了它的上帝,其他的狼群一看这情形,吓得倒退了几步,这时又嗷嗷两声,狼群停下了脚步,重新站好队形,怪不得有人把队伍命名狼队,他们团队精神特别强,瞬间能调整好状态,有时人都做不到,难怪匈奴突厥都喜欢把狼当做图腾。
班长环顾四周,发现在群狼外围不远处有一块突出的平台上,站着一只狼,估计那就是头狼,这时班长看见那只狼仰天大叫两声,那群狼仔子们像疯了似的像我们扑了过来,顷刻山谷中被枪声,狼叫声打破了宁静,气氛十分紧张,中了枪的狼只要还能动,立刻调整好姿势,再次反扑过来,战斗僵持了快两个小时,我们体力也渐渐不支了,只见班长猛的向前冲去,对着头狼就是一唆子,那头狼被班长这一下吓住了,随后调整了一下向班长冲了过来,那速度飞快,一个跳跃扑了上来,班长直接被扑倒在地,枪飞出了二三米远,班长就地打了个滚,顺手掏出军刀,主动像头狼扑了上去,那头狼看没有伤到班长,更气势凶凶的反扑,班长顺势一个后仰,躲过这一扑,刀子就势削在了头狼的后腿上,只听嗷的一声惨叫,这狼太顽强了,后脚被削了却丝毫没有退意,调整好位置继续像班长扑了过来,班长一边向山壁飞奔一边回头看那头狼,快靠上山壁时头狼一个猛扑飞了过来,班长借着山坡,一个后空翻完美的骑在了狼背上,就势一刀,插在了狼眼中,那狼疼的嗷嗷几声惨叫,班长刚拔出刀,就被它甩了很远,随后嗷嗷几声便逃跑了,其它狼群看领头的跑了,也跟着嗷嗷退去,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