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涛不由的有些感叹。

明明才做了不到两年的打更人，空桑的变化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强大了。

甚至在谋略等方面，比寻常人要更加大胆。

空桑从壶天手环里取出了从出租房内得到的日志名单，示意陈涛带回给怪异调查局。

“现在，我们还需要调查一件事情。”

空桑指了指刘煜阳的名字：

“他，就是另外一个突破口。”

“因为在之前的热搜照片里，怪谈协会的开膛手就在他身边。”

“如果……我们之间的利益是一致的，拉拢他，要对付道莲会所，成功率更高。”

“另外，按照刘煜阳所展现出来的情况，我感觉他变成香奴的时间也不会太远了。”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抓活的……”

陈涛点点头。

进入剧组，道观帮不上忙，但是怪异调查局可以。

陈涛用古董店的电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上报之后，没过多久便得到了反馈。

电脑屏幕里，是关于刘煜阳正在拍摄的剧组。

因为是一部现代都市剧，剧组的选址地点就在上京，这倒是也方便了一些。

陈涛查询了拍摄进程之后，说道：“上面显示，刘煜阳明天会进组。”

“上面已经和剧组打过招呼了，你们会以投资方的身份进场。”

“这样的话，不管是明星还是导演，应该都不会拦着你们。”

……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怪异调查局来了人，并带来了给空桑等人进入剧组的证件。

这办事效率，的确比以前快了不少。

陈涛则带着日志，还有空桑这里的情报，跟着同僚匆匆离开。

一旁，赵小呈伸了个懒腰，不禁道：

“空桑……这一次，你似乎有利用刘煜阳的打算？”

赵悦呈则道：“准确来说，你想要催化刘煜阳体内的八仙香，让他变成香奴？”

“然后尝试以怪异调查局的能力，分析出香奴的秘密，将其作为威胁，应对三日之后和朴秀洪的谈判？”

“如果刘煜阳会死呢？”

空桑倒茶的手微微一顿。

茶汤立刻溢出了茶杯，也将空桑面部的倒影晃的一阵扭曲。

“如果他会死……那就是他的命！”

空桑语气冷冽，没有丝毫同情。

接过赵悦呈递来的纸巾以后，空桑冷冷说道：“这八仙香，和五石散，和毒品，有什么区别？”

“归根结底，都是让人上瘾，让人堕落，让人疯狂。”

“那仙人荷当中凝聚的吸食者的意识，有杀父杀母，有卖房卖血，甚至还有将自己的妻儿推出去当作交易的败类！”

“这些人，对比牺牲的张琦，对比潜伏于各大会所牺牲掉的道士、缉毒警察，谁更可怜？”

“他作为明星，本就已经赚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既然还沾染这些，那种种恶果，就他自己偿还吧。”

“更何况……按照善见巫女的说法，八仙香从吸食开始，就注定没救了。”

“提早几天，晚上几天，没有区别。”

赵悦呈和赵小呈自然不认为空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合适的。

接过空桑泡的茶，赵小呈忽然道：

“但是……有个问题。”

“我们得到了会所名录的事情，朴秀洪必然知晓。”

“如今，善见巫女也败退了，朴秀洪应该也会想提前对付我们的吧。”

空桑笑了：

“不是应该，而是必然。”

“之前我们尚未被卷入八仙香之事时，他就已经派出疑似香奴的玩意儿。”

“在他看来，我们经过和他的斗法，又马不停蹄的对付善见巫女，必然疲惫不堪。”

“今天晚上，必然会有麻烦。”

“不过这样正好，也能探一探他们的虚实。”

“就我们目前所见到的香奴的威能，不可能将灰大仙伤的如此之重。”

说着，空桑取出手机，似乎是发了什么信息给谁。

随后，空桑笑眯眯地说道：

“好了，先吃饭吧。”

“我想，今天晚上，应该会很有趣的。”

……

入夜之后，随着墙壁上的指针来到了凌晨。

偌大的文玩街陷入到一阵死寂之中。

如今，天色已暖，甚至隐隐有了炎热之感。

但此刻的文玩街，随着阵阵白雾笼罩，却显得隐含无比。

天空之上，乌云滚滚，将明月群星也尽数遮蔽。

旋即，阵阵脚步声下，浓雾之中，有两男一女，来到了文玩街门口的牌坊下。

“就是这里了吗？”

“嗯，对方应该也有三名高手，我们一个人一个，谁都不要抢。”

“不可轻敌，会长说了，对方也十分擅长咒杀是术。”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进入牌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