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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为何陈默最后还是会养在了陈家呢?”
“唉,这都怪我啊。原本1切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是在2月2这1天,临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原本摆在祭台上面的几个空的瓦罐子,里面好像有异动。于是我便将其中的1个打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里面居然满满地装了1罐子的天火虫。”
“原来天火虫就在祭坛里面啊。”
“后来我才知道,木斯塘祭坛的地底下,是埋有1些陶瓷制成的竹管子,这些竹管子感受到了地气的变化,从而会发出1些低沉的声音,也就是这些声音,将天火虫给唤醒的。”
“所以,你们带走了天火虫吗?”
“唉,是啊,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竹疯子1直深深地叹气,却没有往下说。
我又不能催促,只能静静地在1边带着,等着他将情绪调节好。
“当时我们要带走瓦罐的时候,姑娘就立即站出来反对了,她说我们擅闯祭坛已经是罪无可赦,如若再将祭坛里的东西带走的话,会在遭到天谴的。但是,当时我们已经被鬼迷了心窍,哪里还有心思听得进去这些。陈景窗当然是站在姑娘的1边,奈何他们两个人势单力薄的,还有姑娘当时已经怀孕了,所以根本就说不过我们,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将祭台上面的3个瓦罐,全部都给带走了。”
“全部都给带走了?”
“是啊,我们离开的时候,姑娘挺着个大肚子,1直跪在地面上磕头,祈求着大山能够饶恕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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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我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心终究还是狠不下来啊。
“后来怎么样了,温伯伯。”我低低地说道,觉得有1阵酸水,在自己的鼻腔里酝酿着。
“我们出来之后,你外祖父应该是对余氏说陈景窗已经死在了喜马拉雅山之中了,毕竟当时有太多人死在里头。除了姓张的带走了1瓦罐天火虫这件事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其他的1切都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你的外祖父将天火虫带回陈宅之后,便开始闭关了,整整半年都没有踏出书房,直到了陈景窗抱着1个小婴孩回到了陈家。”
“就是陈默吗?”
“是的,这个孩子的出现,让余氏的天塌了,后来,我不知道陈景窗用了1个什么样的方法说服余氏将这个孩子养在膝下,这些年来,余氏倒是对这孩子不错,反倒是陈景窗,对这孩子1直是保持着1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那陈默的生母呢?”
“不知道啊,我私下问过陈景窗多次,他都是陈默不语,而且,他从木斯塘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性情大变,沉默寡言,跟这个娃娃1般。”
听到了这里,我又忍不住地回头去看了1眼陈默。
“我们1直都以为,余氏自己无子,所以便将这个刚刚出生就离开母亲的孩子当做亲生儿来养,没想到她是在养精蓄锐,只是在等待1个机会1举击败陈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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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疯子说到了这里,像是思索了1下,然后又补充了1句:“你别忘了,那个你最最信任的如嫂,可是余氏的陪嫁女,从小就在余氏身边长大的。”
“温伯伯,”我听到这里,内心猛地1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随便说说而已,好了,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了,我乏了,想要睡觉了,你还想听什么,明天随我进山采药的时候,我再慢慢跟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