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合作?”柳城更懵了。
“柳芸儿可能没说过,我在魏王府那里做了一把藤椅。我还知道各种各样的桌椅沙发柜子等造型,和现在的家具完全不同。”
柳城心中一动:“难道是白玉京的样式?”
李佾:“……”
好吧,你这么理解也省事了。
“大概意思是这样,首先这个作坊的份子分成两种,假如说总份子是十万,其中五万拿出来,这五万里面分成技术份子和管理份子,当然木匠这些好找,而我提供的样式更重要一些,所以这五万我占四万,柳氏木器占一万。”
“另外五万是从资金角度分配,假如柳氏木器价值一万贯,那么我再投入四万贯。这样算下来我投入的份子和技术占据八成份子,您投入精力管理和柳氏木器,占了两成份子。我同时承诺,不参与柳氏木器的管理,也不让别人参与。但可享受皇家待遇,不交税,而且没有人敢仿制。”
“没人仿制!”柳城眼睛一亮。
不交税能省不少钱,皇家名义也不至于被官府欺压,没人仿制这一点至关重要。
木器这个行业没那么高难度,所以就怕别人仿制。
这么算下来如果合作还是非常有利的。
富豪之家和平常平民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不在于我赚了多少钱,而在于我控制多少钱。现在他可以一下控制五万贯的财富,同时有护身符不怕官府找麻烦。还不交税不怕仿制。
看柳城神态就知有些意动,李佾站起身:“过几天我让人带文书来,上面会表明我的承诺,您也先盘点一下家底。另外我求娶柳芸儿之事还请二老多多劝慰。”
“啊,好,好!”
李佾和柳城告别,走出柳府,突然问道:“另外两家可还有晚辈子弟?”
柳芸儿这是没死的,还有两个死了的,想补偿都无法做到,只能补偿其家人了。
丁大全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李佾,低着头说:“一家有一个二十五的哥哥,还有一个儿子。另一家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
李佾嗯了一声,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可曾听说谁爱鼓捣一些新鲜事?”
“大家您还真问对了。”丁大全立即笑吟吟的说,“东市有一败家的很出名,别人都是鼓捣新鲜东西出来,他是什么东西都要烧一烧,买了一个小砖窑,烧木头烧石头,只要是见到的都要烧一烧,结果前些日子店铺差点给卖喽。”
“还有一个觉得鸟都能飞,为什么人不能飞?整天寻思这个,据说大半个月前从三楼跳下来毫发无损。”
近侍的太监是什么?
殿下想问什么事都能说出个大概来,而且经常打听新鲜事供殿下消遣。
像是以前的李佾,那是整日吃喝玩乐混吃等死,打听一下哪家娘子好看,哪家新得了一匹好马,哪个人失心疯了,哪个人整日胡思乱想,打听这些事是他的长项。况且魏王府距离东市近,东市里的新鲜事都能知道。
“去魏王府,你先行将刚才说的那两人,还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人都带过去。”
丁大全踢马加速,李佾又喊了一句:“中午在王府设宴款待他们。”
出了延寿坊和坊正告别,这一次坊正对李佾这个皇帝有了应有的尊重。
路上秦翰骑马落后半步,李佾突然说道:“你觉得神策军和其他北衙禁军的战力如何?”
秦翰一抱拳:“奴婢愧对大家,北衙禁军和神策军,包括金吾卫的战力都是令人堪忧。”
“北衙禁军,包括金吾卫神策军,现在一共多少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