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一次看似突然查抄韦保衡府,看似突然却并不突然,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会感叹一句终于查抄了啊,早晚的事。
当然,最重要一点就是这位老人家,八十三了,尚书左仆射,亲自坐镇门下省!
这就是定海神针啊!
有萧仿在,朝堂即使再乱也能支撑下来。
接下来就要看望日朝会了。
李佾沉下心坐在椅子上。
这些时日虽然已经登基,但只是熟悉情况,而从望日朝会开始,才是他这个皇帝正式走上历史的舞台,正式履行他这个皇帝的职责,真正大刀阔斧的去变革,去迎接即将到来的国祚存亡的艰难时期。
果不其然。
萧仿除了含凉殿,到宫门外叫起韦保衡到了门下省,随后是丁大全宣旨,秦翰带人立即将韦保衡押走。
自始至终朝臣们都比较平静的面对,因为这是早晚的事情,况且这两天既然刑部拘押了韦保衡亲眷,原本想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是从这种小案子一路牵扯干掉重要人物,不是小案子影响大,而是重要人物在,没人敢办这种小案子,就像是刑部侍郎吃饱了撑的将一个混混的案子摆到皇帝面前?
皇帝办,那么韦保衡就非常危险。
皇帝不办,那么韦保衡就还是稳如泰山。
小案子只是遮羞布,只是合法的途径,实际上没人关心小案件,都知道是冲着韦保衡去的。
这也就是韦保衡想要请罪的原因。他在刑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知道要办自己了,这才要请罪。
压下心中的激动紧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提笔写下三个字,《三字经》。
想了想,又写下《千字文》、《百家姓》、《基础数学》、《符号和计量单位》。
到晚上就寝前,已经书写好《千字文》、《百家姓》和《三字经》。命人连夜誊抄八十份,这才疲惫的睡去。
这一番做派颇有点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丁大全汇报昨日的进展。
“韦保衡已经下狱,并且由神策军亲自看管,韦府也已经被查封,昨天已经偷偷带出来价值百万贯的金饼子,秦翰预测金饼子和钱还有两百万左右,其他田契地契和宝贝价值三百万贯以上。”
“门下省那里萧相在那里坐镇,虽然不知道他们心里都怎么想的,但是大多都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过秦翰还是稳妥起见在城门以及极有可能受到牵连的几十名朝臣家附近安排下眼线。”
“另外大家安排的找七十二个人的事情,奴婢已经安排了六个人在宫外候着,奴婢刚刚还亲自看了一眼,都是机灵的,都不过二十岁。”
李佾点点头:“根底查了没有?”
丁大全愣了一下,您都没说找这些人干什么,以为不重要,根本就没查根底。
李佾一看他神色就知道:“没查就没查吧,以后所有送过来的人望日朝会前查清楚。小叶子他们六个的根底查了没有?”
“这个查了,宫外没人,宫里也没什么依靠,不过人都比较机灵,都认了义父,义父中也没有在这一次清洗中受到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