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仁静看了一眼这个事不关己,说话轻描淡写的家伙,自己整整练习了七年的时间。七年啊,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却不得不放弃。你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吗?看看严冬轻松的表情,你不懂。
“因为奶奶和叔叔都患了重病。家里的条件又不是很好,阿爸和偶妈都很辛苦,我不能去赌,如果我出道了却不能马上赚钱,家里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的。我只能退出。”
“有病治病呗。你还挺懂事的。”
朴仁静不哭了,眼泪被涌上来的怒火憋回去了。这人就没点同情心吗?看着严冬还是那副轻松的模样,干脆把毛巾扔回到他手里。自己也噌的站起身,用手背擦擦眼泪,气愤的边说边走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很懂事。我要工作,我要努力赚钱,给奶奶和叔叔治病。这次不能出道,以后再出道,对吗?这位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现在哭的话一点也不懂事,我现在应该去工作。”
严冬看看手里的毛巾,再看看朴仁静的背影,怎么了?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严冬也从朴仁静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她的困境。低着头想了想,无奈的笑了笑,这算不算自己应该做的,这算不算自己的良心。
“治病需要多少钱,我借给你。”
朴仁静猛地站住,停在原地。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严冬,这个人还是那个样子,他的表情还是那么轻松,好像说话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赚。”
说完,朴仁静直接走到客厅,想了想,回到房间又把吸尘器拽了出去,放回储物间。自己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擦地板。
朴仁静有些后悔,她真希望刚才自己接受了他的帮助。那样奶奶和叔叔一定能用上更好的药,可是自己拒绝了。就像仅有的一丝希望被自己亲手断送一样,可是这次,朴仁静不想哭,咬着嘴唇,将眼泪咽回肚里。
擦地板,努力,快速的擦,朴仁静直希望这两个小时快些过去,她想去家旁边的小公园待一会,只待五分钟。她想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好好的哭一场。
“还擦啥呀,走。”
手上的抹布被踩住了,这个无礼的家伙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朴仁静拽了一下抹布,发现根本拽不动,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严冬。
“看见了,看见了,眼睛又圆又大。行了吧,快走吧。”
严冬好像没看到朴仁静脸上的愤怒,边说话边搂着朴仁静的肩膀往门口走。
“你,你,放开我,你去要哪?”
朴仁静抓着严冬的手,使劲的往下掰。手那么大,直接搂着自己的肩膀,就算自己不想走路都不行。就好像被他夹着一样。
“去医院啊。你不是说你奶奶和叔叔需要钱治疗。我想去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我没撒谎。”
“那就带我去啊。”
朴仁静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再拒绝这个珍贵的机会,哪怕只是试一试,她也愿意。奶奶和叔叔现在很痛苦,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帮助到她们呐。
就这样被夹着肩膀,一直到坐上黑色的benz,朴仁静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转过头看着发动车辆,正在驶出地下车库的严冬。朴仁静不得不问上一句。
“对不起,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严冬。严寒的冬天,就是那两个字。”
“不管您最后是否决定帮助我们。谢谢您。严冬xi。”
“严冬就严冬,什么严冬西。要么叫oppa,要么叫严冬。”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听见严冬奇怪的语气,朴仁静连感谢的心思都没有了。不过,为了奶奶和叔叔,朴仁静肯定不会选择平语。
“oppa,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