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静梦到了可怕的事情,她被一只面包怪抓住了。是真的,那个怪物是面包做的,虽然仁静没有碰到它。可是它身上的香气就是面包的味道,很香。
脸蛋被面包怪抓着,就好像那个面包怪要把脸蛋揪掉一样,难道它想吃自己的脸蛋。仁静赶紧来回的扭动,可是她发现自己被禁锢了,没办法逃脱。于是仁静委屈的哭了,谁会愿意被面包怪吃掉脸蛋啊。
严冬看着睡梦中的仁静发出呜呜的哭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大早上赶回韩国,还打算晚一些才联系仁静,谁知道竟然在自己家里活捉了她。看着她睡的那么香,严冬就有了恶作剧的想法。
用被子小心的推着仁静仰躺,保证仁静的两只手放在身边,自己用腿压着被子,确保她不能动,把烤好的面包片放在她的枕头旁边,两只罪恶的大手揪住了仁静的脸蛋,开始慢慢的往两边扯。
仁静睁开了眼睛,她没看到面包怪,但是她看到oppa的脸。这又是一个梦吗?仁静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不是梦,oppa笑的很可恶,一定是他在作怪,顺着香气往左边看看,盘子上两片烤面包,中间还刷着巧克力酱。
“oppa~~~”
“嗯,醒了?把面包吃了再睡一会吧。咱们下午去华夏,一切来得及。我也去睡一会,中午的时候,我送你回家拿点行李,咱们下午走,晚上就可以到家吃饭了。”
严冬捏捏仁静的鼻子,从床上下去,准备洗漱一下,早上睡个回笼觉那绝对是人世间最美的事情。
仁静的心怦的猛跳一下,她才发现oppa为了恶作剧,是整个人跨着跪在她身上。oppa的两条腿压着自己的被子,让自己不能动弹。当oppa下去的时候,仁静才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想了很多事情。
坐起来摸摸还在砰砰跳的小心脏,仁静回头看向盘子。伸出手拿起来,眯着眼睛看看。放在嘴里幸福的咬着。真好吃啊,一定是刚刚做好的,oppa特意给自己做的吧。
吃完了,仁静决定去洗漱一下,其实这么早起来,仁静也没问题,打工最辛苦的时候比这还要早呐。刷完牙犹豫着要不要换掉睡衣去坐坐家务,突然就想看看oppa在做什么。
oppa的房间果然没锁,只不过oppa什么都没做,均匀的呼吸告诉仁静,oppa睡的很沉。站在床边看着安静的oppa,仁静忍不住想伸手摸摸oppa的脸。
当然是可以摸得,刚才oppa还揪自己的脸蛋了呐。仁静越看越觉得自己能摸摸oppa的脸蛋。oppa睡着了,反正他不会知道。
摸了一下,oppa毫无反应。倒不是严冬睡得沉,而是严冬的潜意识里早就对这种碰触没了防备。慧丽最喜欢这样,在严冬睡着的时候摸摸,还要亲亲。所以仁静的碰触对于严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警觉。
严冬没反应,这让仁静胆子更大了一些。干脆蹲在床边和oppa很近的面对面,她不明白的事情很多,oppa为什么会这么有才华,oppa为什么会这样善良,oppa为什么不像喜欢慧丽欧尼一样喜欢自己。
看着胸膛起伏的oppa,仁静有些害怕。她怕oppa现在突然醒了,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所以她又站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不想走呐,甚至还有个想法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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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了一些。”
人处以睡眠后逐渐苏醒的潜意识的时候,会开始慢慢恢复思考,这一切都从床上开始。枕头是否舒服,被子有没有被踢到地上,身边的人是否压麻了自己的手臂。手里的球球是不是还像往日....不对,小了。
严冬睁开眼。他看到一个熟悉但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面前的后脑勺。大手动了动,确实小了,因为不是慧丽。但是好像,也不是很小,大概属于正常人的上等水平,柔软度各方面,嗯。自己不应该继续,小心的把手拿回来吧。
“oppa~~你醒了?”
声音像从嗓间挤出来的,有些嘶哑的干涩。严冬只听声音,也知道仁静现在一定紧张到了极点。
“嗯,醒了。”
“要起床吗?”
“嗯,起吧。”
“才九点半,再睡半个小时吧。”
“那,那好。”
严冬的手没有成功拿回来,因为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严冬又闭上了眼睛。至于怎么样继续睡半个小时,现在看来是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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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静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她正在和妈妈说话,约定了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拒绝了妈妈塞给她的零花钱。妈妈似乎责怪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至于说了什么,严冬没看清。
这是严冬在车里等仁静的时候看到的,之前已经下车给仁静长辈拜年了,自己提着仁静的行李先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严冬心里的不安也终于缓解下来,他说实话,有些害怕,害怕的原因是仁静如果很正式的和他说,
“要不要见见我的阿爸和偶妈。”
如果那样,多半两个人之间会出现一个不是很理想的结果,严冬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仁静出现在自己怀里,至于自己做过的一切,不管是主动还是习惯。
可是仁静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平静的和自己说话,很平静的告诉她的长辈。虽然说这一切对于严冬来说始源并不是自己的过错。可是男女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子是天生被认定的弱势一方,而严冬也是这样的认为。
这可能就是渣男的标准表现吧。占了便宜却不想负责。
“那我们走吧,智允正好在这趟航班上。下了飞机,我们一起走。”
”好的,oppa。“
车子开向机场,严冬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仁静,其实我....”
“oppa,不要说。也不许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仁静很快的回复了严冬,只不过两个人说到这个话题还是难免的僵硬起来,
“oppa,你不是告诉我,人不能活在记忆里吗?”
这句话合适吗?自己的指尖仿佛还停留着仁静身上的温度,这就已经是那么久远记忆里的事情了?
严冬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仁静。因为无论他怎么想,他都猜不到仁静现在的心情,到底她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