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是一个什么概念。严冬努力的想想,所有的记忆只有自己扶着栏杆看风景的模糊印象。自己当时见到道人吗?一点印象没有啊。
“你穿着一个红色的棉袄。当时你身后站着三个人,你的腰上系着一个安全带,另一端拴在一个很强壮的男人身上。我还记得那个心善的女士把厚厚的一沓钱放在道祖像的身前。”
随着道士的说法,严冬也慢慢的回忆起来。没错的,因为当时山上有雪,所以爸爸给自己系住了安全带,另一端就在他身上。至于多出来的几个人男人都是保镖。
说起来是公司安保部的几个叔叔,都是退伍军人。可实际上他们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最多,因为那个时候,在学校附近自己是非常知名的有钱人,总有些小流氓想从自己身上揩油。
严冬想到这里笑了起来,这么看看,老爹还真是个溺爱孩子的男人,明明看起来雄壮的体格,心里却细致的很。
“你当时走的时候和那个女士说,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到脑袋里了。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了。”
“看来你还真是一个聪慧得人,不过本来那东西本来就属于你。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严冬再一次被老道的话震惊到。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无法分辨出老道说的话到底那一句才是真的。
“你当时因为淘气,从一棵树上掉了下去,脑袋碰到了石头,医院的意思是打算毛线开颅取出你脑袋里的淤血,可是医生无法保证你的死活,只能尽力。当时我的师兄,正好路过你的家里,听说这个消息,找到医院连夜抱着你回到这里。是我师傅用针灸救了你。”
老道还是那副表情,只不过这次说出来的事情让严冬更难理解。但是,他觉得这样似乎才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道长,不会还有第三种说法吧。”
“如果你想听,我还有。”
“不,我不想听。我现在已经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思考。”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
老道甩了一下手上的拂尘,笑着摇摇头,好像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做的是对的,只要你自己认为是对的,就要坚持下去。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做事洒脱一些。”
老道走了,神神叨叨的说了一番话,就在严冬面前,信不向山下走去。
严冬说心里话,非常讨厌这种像谜语一样的对话。不过,好像宗教之人都喜欢这样,话总是不说清楚。只不过,这所谓的捡的一条命是怎么个说法?
严冬可以确认,这老道肯定认识自己,但是他说的话,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真的猜不到。只不过,这时候,严冬突然想起自己脑海中会冒出记忆碎片这种事。
满脑疑惑,一脸懵逼就是严冬现在的状态,只不过,看向大殿里智秀和娜琏正跪着虔诚跪拜的背影,严冬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十万块钱对于严冬来说并不多,甚至对某些大庙来说,可能还不够一场法事的钱,不过严冬现在身边也只有这么多,保镖拎着的袋子里就只装了这么一方。
像老道说的,同样放在道祖脚下,严冬发现自己竟然不敢抬头看看雕像。没有跪拜,转身又走了出去,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严冬对于进入有雕像的建筑心里很抵抗。
“oppa放了好多钱啊。”
“嗯,我也不懂。”
娜琏看看面前桌子上那么多钱,竟然有种想拿回来一些的感觉。她知道华夏币比韩币面值小,但是真的很值钱。可是看看秀秀,她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还在那双手合十,好像在嘟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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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这是你信仰的宗教吗?”
“嗯,我不知道。我应该是没有信仰的。”
“那你干嘛放了那么多钱?”
“可能因为我很有钱。”
智秀偷偷看看严冬,娜琏还是问出了问题,智秀觉得,那是因为自己在祈祷的原因。对于钱多还是少,智秀觉得自己不应该质疑oppa的决定。
娜琏没想到oppa会这样回答她,有些不解的看看严冬,再看看智秀,她决定不再说这个问题。她只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