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姓?”
“朴根宇。”
“你说一直在知恩身边?”
“准确的说,明年开始。但是我在知恩进公司的时候就注定是他的保镖,只不过我目前还有合约在身,明年开始就可以正式成为知恩的贴身保镖。”
“明年?还有2个月就过年了。”
“是的,还有2个月。”
朴根宇看着前面的茶杯,听着严冬的话,一字一句的回答着严冬的问题。其实今天他根本不想来,因为他见过很多有钱人家的公子,也知道那帮人的德行。
这帮人与其说在乎男女关系,更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自己这样的请求可以说是上门打脸来了,毕竟能和一个正红的女艺人保持关系,私底下绝对是可以吹嘘的资本。
可严冬虽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可他并没有发怒。这只能说明两种可能,第一个,他不在乎知恩。所以感觉没有伤到面子。
第二个,他打算认真听自己的理由。考虑一下。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听自己说完以后,嘲笑一番,甚至会动用人脉想办法让自己好看,可看着严冬的面相,朴根宇决定赌一把。
“你说把知恩当做女儿看是认真的?你要知道,知恩家里能给她的帮助很少,如果知恩有你这样的家人,也不会落到被骗和饿肚子的地步。不妨告诉我一下,那个时候你在哪?”
严冬的话没有任何情绪,可朴根宇还是听出了不信任和那么一点点愤怒。所以,这个有钱人在因为知恩曾经的遭遇发火?
“我在釜山跟随另一名艺人,我问过知恩,但是知恩总是说一切还好,而且,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喜欢藏着不说出来,我给过她零花钱,被她拒绝了。她当时红着眼睛,我没办法硬塞给她。她非常要强。”
回答的很快,语气也很平静,严冬看得出来,他没撒谎。其实这件事,自己问他是不应该的,人家一个安保,出钱帮助公司艺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接下来,严冬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比如知恩喜欢吃什么,或者喜欢什么环境。虽然对面的男人回答的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不过还是能感觉的到,这个男人确实关注了知恩的生活。
“为什么我听你说要成为知恩的个人保镖,你很高兴。讲道理,不是应该谁给的钱多,服务的客人越安全,你越开心吗?毕竟,韩国这个地方,枪支管理没那么严。”
“因为知恩是个好孩子。”
答案很简单,可严冬也觉得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点了点头,对着朴根宇示意喝茶,自己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对面的男人很沉得住气,在严冬喝茶的时候保持着标准的坐姿,一直等到严冬再次抬起头。
“恐怕会让你失望,我不能给你任何答案,最简单的一个原因。我不信任你,就像你不信任我一样。所以,我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严冬nim请说。”
“这两个月,我把你从公司借调到我身边,我需要观察你,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要想办法找到让我相信你的理由。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调查你,制约你,只有这样,我才会考虑你说的事情。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对知恩的未来是个障碍,我会自己滚开。”
严冬的话让朴根宇非常震惊,实在是严冬说的事情太过接近真相,他好像不喜欢掩饰什么,甚至连一句我喜欢知恩,别人没权利管的借口都没有说。
“可我现在的合约在公司里,借调的事情我无权申请。”
“这是小问题,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所以,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再次说一遍,跟在我身边,需要接受全面的调查。因为我是个非常有钱的人。你明白?”
这是个有些纠结的事情,非常现实。自己当时脑子一热跑到严冬这里,其实真的是为了知恩。因为他从侧面了解到,公司对知恩非常看重,这也是自己会被调到知恩身边的原因。
正因为这样,他才需要注意知恩的生活,因为任何事情都会关系到知恩的安全。于是,他发现了严冬的事情,这其实并不是秘密,都是一个公司的人,知恩的经纪人,司机,公司里的相关人员,现在都知道严冬的存在。
但是因为严冬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严冬和知恩的关系是不可能公开的,就算有人想要靠这个赚钱,不管是公司,还是严冬都有办法压下去,而且说起来,有钱人之间总是有这种让人恨,却又很无礼的默契。
公司和严冬之间就是这种,朴根宇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关系,但他们都是超级有钱的人,这就像人家天生就是好朋友。哪怕还未见面。
知恩以后一定会给公司赚钱的,或许还能赚很多钱,可是朴根宇知道,有钱人之间的游戏更重要,或许知恩努力很久,赚到的钱,还不如他们之间的一次配合。
朴根宇知道,有钱人总是想着一切办法,把穷人身上最后的铜板抠出来,他们需要的是想办法。而严冬就是这种有办法的人。说起来严冬是华夏人,大家说起来都有些瞧不起。
可实际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恨不得取而代之,华夏自古至今就是韩国崇拜,嫉妒,恨不得吞进口中的圣地,甚至在韩国人眼里,华夏就是世界上最富饶的地方,除了经济,还有一切的山川地理。
而严冬就拥有这一切,朴根宇想尽一切办法了解了一下,通过晚上关于严冬家里的公司介绍,到严冬在韩国参股的几家公司,朴根宇知道一个结果,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按照自己了解,知恩的公司背景是电信公司,正在各个方面和华夏展开合作,毫无疑问,严冬华夏人的身份和能力,也是公司在考虑的事情,毕竟想要争取华夏客户的电信公司不是一家。
“我接受严冬nim的提议,但是请允许我只在你身边待两个月,因为两个月以后,我会调到知恩身边。”
朴根宇给出答案的时候,严冬看到了他额头上似乎有些细汗。说实话,这个答案他很满意,如果朴根宇不同意,那么就让他彻底从知恩身边消失。
严冬不喜欢有人用知恩的幸福来威胁他,同样的,如果有人这么做了,他能给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那么该离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严冬很喜欢知恩,但是绝对还没到那种无法放弃的地方。为了知恩的未来幸福,这句话怎么听都是一个渣男的借口。
严冬笑了起来,笑的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男人似乎并没有任何表情,真不错,很好的表情管理,
“我还有工作,你回去收拾一下,拿着我的名片自己和公司说,直接找社长,告诉你们社长,你调查我的事情。明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出现在这里。有问题吗?”
需要自己去说吗?严冬到底是什么意思?
朴根宇看着消失在门后的严冬,看着面前的茶杯发呆,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做了自己根本没能力改变,也没权利过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