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新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新的。尤其严冬知道,慧丽是需要很大勇气才会这样做,自己喜欢慧丽,这当然包括慧丽的一切。
对于慧丽这样的行为,严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批评她,只是严冬绝对不会鼓励,在严冬的想法里,医美也是医院,既然在医院,那就代表着风险。
但是严冬完全接受慧丽的心意。她只想让自己更加快乐一些,兴趣更多一些,她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或许是人类男性惯有的认识,或许是自己变态的想法,又或者身边的女孩给慧丽的压力太大。
有些卑微,有些委屈,严冬能做的只能用最大的力气告诉慧丽,自己收到了她的情义,自己会一直喜欢她。
慧丽的泪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是觉得开心,又或者是满足了心里的愿望。两只手紧紧的搂住严冬的后背,脸颊贴在严冬的胸口,慧丽知道自己这次做对了。
云散雨歇,慧丽不等严冬说话,忍着酸软的身体做了最后的事情,扶着墙去洗漱一番,再次回到严冬身边乖乖的躺好。
“先说好,刚才打你的屁股是因为你肆意妄为,这次也就算了,脸上是绝对不能动的。我听说,整容是会上瘾的,到了最后会变成非常可怕的模样。我能接受一个女人变老,但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变成怪物。”
“可不微调一下,真的会变得很老啊。”
慧丽对于严冬的态度保留意见,因为她来自韩国,在女人容貌这一块来说,除非是没有钱,要不然谁不希望美丽的容貌多停留一段时间。
严冬猜到了慧丽的想法,这算不算三观有别?整容这个词在严冬的印象里多半是受伤以后不得不为止的想法。虽然知道单眼皮很羡慕双眼皮,可在严冬心里,在脸上动刀确实有些可怕。
“嗯,简单的可以,不许大动,我听说还有削骨的,简直吓死人。你们女人真是狠啊,对自己真狠。”
慧丽笑的很开心,因为刚才严冬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严冬的脸。oppa很严肃,不过在慧丽眼里,与其说严肃,还不如说幼稚。oppa怎么能明白女人对美的追求呐。
化妆品里有重金属,烫发会损伤发质,可是究竟有几个人女人能抵抗这两样的诱惑呐。每个女人都明白,当韶华逝去,女人一生中最靓丽的时间消失,那么人生其实已经就走完了一半,剩下的不外乎是陪伴家人,等死而已。
不过慧丽没有反驳严冬,自己现在势单力孤的是无法改变oppa的印象。等以后,大家都长大了,到时候看oppa怎么办?慧丽可是知道,这帮丫头不听话的大有人在。
“oppa说了算,oppa累不累,要不要我再帮你润润。”
慧丽永远是宠溺严冬的,有时候慧丽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怎么能把oppa当成唯一的支柱,可每每自己想到这些,行为却永远不会改变。
严冬听见慧丽的话,摸了摸慧丽的头发,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傻女人,累了就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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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只有严冬和应届生,看着不多的档案,严冬发现了一个问题。所谓的国籍交流,除了那些炫耀之类的,多半是外国人抱着学习的态度来进行。
到了严冬的心里,这不就是想尽办法的偷华夏的文化吗?与其说交流,还不如说是学习或者偷师。
不过严冬也知道,这算是文化入侵的一种,潜移默化的让华夏文化在各地扎根,开枝散叶。看着手里的文件,严冬陷入了沉思,他真的无法分辨出来,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华夏文化几乎覆盖了整个亚洲区域,不管那些国家怎么说,或多或少都会有华夏文化的影子,悠久的华夏文明,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而这里不止有精粹,也有古时的糟粕。
想想韩国,日本,严冬怀疑他们的男权地位,大男子主义完全就是个骗局。这是他们就已经有的意识,偏偏要套上华夏旧时糟粕的说法,所谓好处都占了,又不背黑锅。
想想慧丽,再想想那几个丫头,严冬突然意识到,黄色皮肤人种的女性,恐怕在骨子里已经落下了男尊女卑的固有想法。甚至严冬怀疑,除了华夏文明打破了这个观念,其他地方的旧疾都顽固的存在。
不是看不到好处,而是为了维护现有的地位。归根到底,还是土地太小,机会太少,如果他们国家的女性也像华夏一样自由,那么男性地位会遇到极大的挑战。
不过,严冬知道,自己身为受益者,站出来说话一定会遭到极大的阻力,另外,自己能说什么呐?谁说女子不如男?那自己怎么解释现在的风流,谁又有那么多工作机会给女性。
看来这女性交流活动还是不行的,本来严冬打算以这个作为突破口,宣传华夏现在的文明,可万一搞起来了,有人把自己捅出去,那自己绝对妥妥的反面典型。
就算自己说女孩子都是愿意的,那也绝对不行。自己就是无道德,无底线的代表。
把档案扔在桌上,严冬叹了口气。捏捏鼻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进来。”
“处长,帮您换点水。”
让一个刚毕业的女生给自己换水,严冬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废物,摆了摆手,指着办公桌旁边的沙发,
“坐下聊聊吧。”
“处长,我也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