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
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噹的一声。
我感觉我的手脚突然松绑了。
提心吊胆地睁开眼睛,发现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已经随着手周边的桌子打烂并扯碎了。
我缓缓地坐起了身子,努力活动着麻痹的双手,想要去除其他缠在身上的绳子(指脚。)
解开绳子后,我急忙从大桌子上下去,寻找着逃生的路径。
“唔啊啊啊啊啊”
男人吼叫着,突然一副痛苦的样子,像是在抓挠喉咙一样的蹲下。
虽然因为他挥下的锤子而获得了自由,但是很明显,现在并不能保证我可以得救。
现在...或许是逃掉的好机会。
唔...手脚都麻痹了,没法好好活动。
手脚上鲜明地残留着绳子的痕迹,血流还不怎么通畅。
我扭头看了下,后面的门开着,就是刚才那个男人踹破后进来的门。
我一边护着麻痹的手脚,一边从男人旁边穿过。
就在我即将跑到门口时,我感觉到一股刻骨的寒意从背后传来,伴随着男人的吼声,我好像听到了锤子挥动时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挥起锤子了吗?
要砸我吗?!要砸哪里?我该怎么躲避...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最终的决定就是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说不定...这样可以跑掉。
我的心脏跳的很快就好像已经看到了我被那柄锤子砸成了稀巴烂的未来。
“吼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的一声响起,预想到来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锤子也没有砸在我的身上。
这并不是说那个男人没有挥出锤子,相反我旁边的地板直接被他的大锤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让人胆战心惊。
我听到声音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只见周齐暴起青筋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男人的脚腕,他只向后一扯,男人的身体就被直接扯倒在地。
拿着锤子的男人在嘶吼,他的手指抠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向我伸来想要捉住我。
可是周齐的力量太大了,他根本无法动弹。
周齐顶着流满鲜血的脑袋,艰难的抬起了头,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此刻他的瞳孔中没有任何的杂质,纯净的像一汪清澈的湖水。
明明是在黑暗中,明明是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房间,我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翕动。
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依然能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他在说得是:快跑啊...妹妹。
我跑了...
用尽全力奔跑在走道上。
我不能辜负他在最后一刻对我的善意,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会成为一个好哥哥的吧...
我不确定,因为这只是我对他最后一刻的判断。而且...他刚才其实也是想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来着...只是突然被偷袭了。
“哈啊......哈啊......唔,哈啊,哈啊。”
不能停下,就这样跑,我会安全的,我坚信着这一点。
......
----本馆理科室----
男人:“唔嘎啊啊啊啊!”
男人挥动着锤子,一次又一次的砸向地上的那团红泥,他在叫着就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我说你......是故意的吗?”幸子的身影从他背后出现,她歪着脑袋,死鱼般的眼睛在他身上目不转睛。“你这废物!我不会再奖励你了!”
“呜呜......额!”
“快点去追那个女人!”
“唔嘎啊哦哦啊!”
男人托起锤子,掰开抓在他脚腕上的手指,疯狂地冲了出去。
幸子看着他自言自语道:“那个女人...这是第几次了?切...一直拿着蜡烛命运还没有确定下来么...”
“不过没关系...多死几次罢了,区区的蜡烛,还妄想决定我所在的空间。”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不过...呵...我才是这里的主宰。”
幸子正要迈步走出理科室,她的脚“啪叽”一声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嫌恶的低头看看,然后啐了一口吐沫说道:“呸,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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