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城外,萧景宣持剑怒喊着,太子的逃离让他愤怒不已,心中的怒火全都聚焦在这座大梁的城池上。
联军三千弓箭手拉弦射箭,箭头上包裹着燃烧的油布,随着一声令下,离弦之火潮涌般飞向颍州城墙上,护城的将士们或用盾牌或用大刀抵挡着来势汹汹的火箭,最终数量太多,大梁将士们虽然英勇无比,最终无法抵挡城墙上的熊熊大火,只好全都撤下了城墙。
萧景宣见形势大好,再次一挥,联军扛着木梯开始攻城。
罗平按照太子先前的安排驻防在颍州,方才火势过猛,为了避免无为的牺牲,也为了诱敌深入,他这才让所有的将士撤下了城墙。现在萧景宣开始攻城,正是反击的时候。罗平立即下令,让两千人马点燃了手中的火把,每人都抱着一坛酒,朝着正在爬梯的敌军倒了下去。随后将士们丢下火把,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被点燃的敌军从木梯上摔了下去,其他欲要爬梯的敌军只好全都撤了下去。
萧景宣见此情景,只是微微冷笑,他指着颍州城外的护城河对着一旁的人说道:“全都把身上打湿,继续登梯攻城!”
这一招果然厉害,虽然偶有人被点燃,但是已经有不少敌军登上了城墙。
罗平见敌军已经上了城墙,他也没有着急,大梁所有的将士又撤了下来,他让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立即放箭,刚刚登上城墙的敌人瞬间中间全部倒了下去。
萧景宣也早已安排了人手不断地撞击城门,同时他又继续让指挥着联军登梯攻城。
登上城墙上的敌军又全都倒了下去后,罗平立刻下令停止了放箭。他看着摇摇欲晃的城门大声说道:“所有的将士听好了,敌军马上就要攻破我们的第一个城墙了,现在听我命令全都后撤到第二道城墙上去,一旦敌军进入第一道城墙,立即放箭放火!”
果不其然,第一道城墙没有了抵挡之后,很快就被攻陷。望着比第一道城墙还要高数倍的第二道城墙,萧景宣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前我倒是听说这个颍州有三道城墙,全都依山而建,顺势而修,没有想到会如此之高之难啊!这才第二道城墙,那第三道城墙到底又有多高呢!”
虽然敌军进入到第二道城墙后被大梁将士的弓箭射杀了不少,但是在三十万这个数字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见大梁的将士停止了射杀,萧景宣立即下令后撤,在第一道城墙处开始安营扎寨起来。
罗平站在城墙上望着第一道城墙心里也舒展了一些,他知道今天又为即将到来的援军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赶了一天一夜,萧庭生顿感疲惫,但是一想到太子的处境,他也顾不上歇息了。在马背上喝了些水,萧庭生紧皱眉头地看着西北方向。林深骑着马跟了过来:“大帅,你在想什么?”
萧庭生回过头来,刚好飞流也跟着上来:“没什么,只是担心敌军不仅仅只是这三十万。”
“大帅的意思是他们还有其他的军队?”林深也顿感不妙。
萧庭生点着头:“三十万仅仅是这五个国家的联合军队,要知道北燕这些年养精蓄锐,他们的兵马至少都有五六十万之多,其他四个国家虽然实力不济,但是兵马也都在三十左右。他们完全可以再次集结另一个三十万出来的,甚至是五十万!”
细思极恐,想到这里,林深全身冒起了冷汗。
“不怕,我全都打败!”飞流嘟囔着嘴巴。
萧庭生微微一笑:“我的飞流哥哥肯定厉害啦!”
“大帅,那现在要是敌军真的又集结了更多的兵马从其他地方侵犯而来,而我们兵马全都去支援了颍州,这就不好办了啊!”林深有些焦头烂额。
“一方面希望他们不要再集结,另一方面我们要尽快赶到颍州,若能救下太子,援军一到或许还有机会吧。”萧庭生说的有些无奈。
“若我们继续快马加鞭,今晚便可到达颍州。”林深对北境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
“这样吧,若敌军再集结定会从其他地方入侵。从我们大梁的边境上来看,现在的煌州基本上没有我们的驻军,若是从这里侵犯几乎不用吹灰之力。且过了煌州后,他们又可以兵分两路,水路和陆路,一旦他们有五十万以上的人马,那我们的水路根本就无法抵挡,到时候他们的两个联军内外配合,大梁就危险了。所以,林将军,你拿上我的兵符和调令牌,用最短的时间内去煌州周边的五个城池集结些人马,守住煌州,给我们争取时间。若他们没有重新集结兵马,你就立即来支援我们即可。”
林深不敢怠慢,立即调转马头朝着煌州方向飞奔而去。
萧景宣站在营门口望着颍州的第二道城墙皱着眉头自言道:“当初为太子的时候,这个颍州的情报也不准确啊。这要是攻破这第二道城墙不知要损失多少人马才行啊!”
“萧大帅,你可有办法?”北燕将军拓跋胡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萧景宣扭头看着拓跋胡:“拓跋将军不要慌忙,大梁只有五人人马驻防于此,我们可有三十万啊!今天打了一天,将士们都有些疲劳,先让他们歇一歇,到了晚上,我自有破墙之法!”
拓跋胡是联军的大将军,其影响力和权限实际上都在他的手上:“行,那就等大帅的破敌之术了,我们拭目以待!”
萧景宣没有再理会拓跋胡,他心里也明白的很,一旦自己失去了作用,这个人随时有可能取代自己。他转身进入营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往地上一摔:“今晚上让你们看看我萧景宣真正的厉害!”
太子和吴子绪绕道往颍州城内走着,这里群山峻岭,若不是吴子绪武艺高强,赶走了不少野兽,加上本无路可走,换成其他人早就没有了性命。虽然爬上树梢就能看见颍州城,但是走了一天一夜都还没有绕下山去。
已经赶了几日的路程,莱阳王根本不敢停歇。一路上想着自己的遭遇,愈发觉得上天对自己的不公,此刻虽然知道自己乃萧景琰的亲骨肉,但是心里却比以前更加的痛恨了。
本想自己南下去到云南,然后去南楚那边躲一躲,刚才见一群百姓慌忙地赶路,上前问询才得知北境失守,敌军三十万又进犯而来,而敌人的头目正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叔父萧景宣。
莱阳王微微一笑:“上天虽有不公,但是还是在给我创造一些机会啊!大梁的江山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