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哈哈大笑道:“什么伤感之人,我是怕自己哪天也和他们一样交不起税,跑到水泊子里出不来了。”
最终陆阳还是没有进入梁山岛,不只是因为他没带武器,最主要的的原因是敌势不明,知己不知彼,是故不可轻动,阮小五说会有人来向他们换取生活用品,到时候抓住一个问清底细再做打算。
两人回到了石碣村,三爷已经在张罗着准备酒菜款待陆阳了。
一个健壮妇人抬了一口大铁锅出来,直接放在了外面临时围成的土灶上。
她旁边是一个块头阮小五还要大一圈,头戴破头巾,身穿旧衣服的赤脚壮汉。
那人只生得是两眉竖起,血盆大口,胸前一片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手臂有千斤力量,眼中射万道寒光。人称立地太岁,混世魔王。
阮小二正在院里劈柴,手起斧落,小儿腰围粗细的原木应声两断。
他直起腰,用身上的破衣服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正巧看到回来的阮小五和陆阳。
“三爷,小五和客人回来了。”
三爷听了,朝院外瞄了一眼,果然是两人归来。
他立刻放下手里杀到一半的鲜鱼,出来迎接,在陆阳周围左转转右转转,确定了没事以后才放下心来。
陆阳不解的问道:“三爷,您在我进水泊之前就有些不对劲,到底是担心啥啊。”
三爷看阮小五进屋帮忙去了,这才小声告诉陆阳:“我怕的是小五这个兔崽子。你有所不知,这小子一有钱便要去赌,我怕他欠了钱还不上,把你带到水泊里暗中害了,夺你的钱财。小二前年已经成家,而且性子稳重,所以我才会想找小二带你进去。”
陆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不会吧,我在水泊里和小五哥也谈了不少,我看他不像是会谋财害命的人。”
“哎呀,小五性子是不错,但是沾了赌就不一定了。你年纪轻没见过,那输红了眼的赌徒可是什么都敢干。”
陆阳向三爷道了个谢,称一定谨记。
三爷说:“你可千万记得不能沾赌。”
陆阳连连称是,直把三爷请回了院里。
三爷再度抄起手中的尖刀,继续未完成的杀鱼大业,陆阳打眼一看,竟是两尾接近二十斤重的金色鲤鱼。
陆阳惊叹道:“三爷,这是黄河鲤鱼吧,这么大的可不多见了。”
一旁的阮小二把手中的斧头住在地上,拿手扶着斧回答说:“不错,是黄河鲤鱼。之前黄河决口,大水汇聚在梁山之下形成了这八百里水泊,大水也带来了黄河的鲤鱼,湖里虽然不多,但总是打渔偶尔还是能碰上,却有一点,我从小随父亲打渔,至今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黄河鲤,兴许是水伯知道了我家里要来贵客,刻意送了两条也说不定。”
三爷听了很高兴,老人就信这个。
阮小五从屋子里面抬了一张桌子出来,此时外面响起了一个粗壮的声音。
“二哥,五哥,酒打回来了!”
原来是阮小七。
阮小五带着陆阳进了梁山泊之后不久,阮小二和阮小七就相继归来,三爷吩咐阮小二在家劈柴,招呼做饭,让阮小七去镇子上打两坛子酒回来。
却见那人疙瘩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两缕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身如铁打,疑是顽铜铸就。休说庙里恶司神,果是人间刚直汉。村中唤作活阎罗,世上降生真五道。
只见阮小七头戴一顶黑笠,身上穿个破布背心,补丁一个叠一个,放到现在说不定还能上个时装周。腰间系着一条生布群。手中提着两坛酒,晃晃悠悠进了院。
他把酒放下,指着陆阳向三爷问道:“这位就是贵客吧?”
三爷点点头。
阮小七脸上也是漏出了欢心的笑容:“客人稍作,我去倒酒。”
这阮家兄弟却是义气慎重,而且热情好客。
陆阳也不好意思闲着,他取了五个碗来放在桌子上,几人围着桌子坐定。
摆了一席全鱼宴。
在场有长辈,几人都等三爷先动了一筷子,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陆阳跟三爷和阮氏三兄弟碰了一下碗,将碗中水酒一饮而尽。
不出所料,只是普通的的劣质酒,香气谈不上,口感也一般,酒液浑浊至极。
不过大部分的底层贩夫走卒都是喝的这种酒,甚至有的还要掺水,陆阳喝惯了蒸馏白酒,猛地又回到了解放前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适,反而常带笑容。
他起身去到枣红马旁边,从马鞍袋里拿出了两袋经过杨家酿酒师调整过的精酿白酒。
“来,今天承蒙三爷和阮家兄弟招待,我这里有只东京才能喝到的美酒,今天跟大家分享了。”
几人一听,是东京才有的美酒,顿时眼睛就盯着酒囊,不舍得移开。尤其是阮小五,哈喇子都要流到桌子上了。
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