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了寿材铺,找到了张大叔。
“大叔,我娘子头上受伤需找名医诊治,我们这两天便走。念起诸位高邻照顾,心中甚是感激。请到我哥哥家中稍坐,吃一杯水酒,不成敬意。”
张大叔干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是我这店里实在离不开人。”
武松也不多言,直接屈身下拜。
张大叔连忙扶起武松。
“哎呀,武都头这是干什么,我去便是,等我把店门关了,马上就到。”
武松抱着刀,拱手道:“那便静等张大叔光临。”
随后是银匠铺。
姚二叔好像知道一些内情,他一见武松去找张大叔,立马就拿着挡板开始封门。
只可惜他速度太慢,武松过来的时候,他才封了不到一半。
“姚二叔,这才刚刚中午,为何收拾的这么早。”
姚二叔看武松这个样子,也是狡辩道:“武都头,不瞒你说,咱们两家虽然是门对门,但你家里的事,我十一点不清楚啊!”
他越是如此,武松就越觉得他知道的多。
“姚二叔,我要走了,你就不去吃杯水酒,权当为我送行。”
“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去了,对不住了。”姚二叔脸上一滴冷汗划过,说话都说不利索。
武松一把扳住银匠铺即将关上的门板。
“实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我武松面子。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姚二叔脸色尴尬,只能答应。
最后是王婆。
茶馆里的人见武松进来,一个个的都低头跑路。
有不少连钱都没给。
王婆知道武松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大难当头,哪顾得上追那些逃单的客人。
“王干娘,过两天我便带娘子外出求医,今日请干娘到我哥哥家里吃杯水酒,聊表敬意。”
“哎呦,自打武都头搬到阳谷县,老身就应该请武都头吃酒,只可惜一直没有腾出空来,今日反而要劳武都头来请,真是罪过罪过。”
武松把刀一举:“王干娘请。”
王婆正想着该怎么推脱。
武松冷声道:“你要是不去,便由它来请。”
说着,宝刀半出,寒光闪闪。
照在王婆脸上,直吓得她浑身发抖。
“老身去,老身去。”
酒席摆在一楼客厅。
武大和嫂子在二楼照顾潘金莲。
武松等其他三人在桌子四周坐定。
伸手去将房门关住,并且拿销子插上。
武松来到主位。
“小人只是个粗鲁莽汉,不懂得许多的礼数,胡乱吃此一杯,先干为敬。”
放下碗,拿出笔墨纸砚,交给张大叔。
张大叔开寿材铺子,有时也会帮人写悼词,颇识些字。
“有劳大叔帮忙记下。”
张大叔颤抖着拿起了笔,准备就绪。
武松将佩刀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砚台都被震起了三寸高,里面的墨也洒了出来。
也吓得众人一哆嗦。
“姚二叔,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能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武松绝不与你为难。”
姚二叔嘴角颤抖,眼神飘忽。
看向了王婆。
王婆骂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
姚二叔知道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瞒下去,先保命要紧。
“前些天,王婆来找我打镯子。”
王婆尖叫道:“姚二,你可不能胡说啊!”
武松拔刀出鞘,架着王婆的脖子。
“闭嘴,你个老猪狗,我让你开口了吗?”
王婆脖子一缩:“武都头饶命,我不是这个意思。”
武松冷声道:“姚二叔,不管西门庆威胁了你什么,你都得想清楚。若是不说,死便在眼前。”
姚二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得罪了西门庆,自己大不了跑路,得罪了武松自己当场就要脑袋搬家。
“那一日,我见西门庆去找王婆,他留下了什么东西,第二天一早,王婆就来找我打镯子。我跟她问起,她偶尔说漏了嘴,这金银便是西门庆给她的,至为什么要给,小人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