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吴皎月双手撕扯着头发,将发夹扯掉,披头散发,状若癫狂。
天空突然一片黑暗,明月星辰悬于天际,于孤寂中喧嚣,于清冷中热闹,于冷漠中给予温暖。
吴皎月茫然地仰头望着漫天的星辰,和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不知道应该将双眼聚焦在何处!
一如她的感情,男人如过江之鲫,如这漫天星辰,他们每一个人要么在自己的身体上流下辛勤劳作的汗水,要么在自己心间留下一缕春风。
这一轮皎洁的明月,就是林佑度吧!
就是那个我最爱和最爱我的人吧!
吴皎月这般想着,漆黑的天空上漫天星辰一颗颗消失不见,整个夜空上,只有那一明亮的月儿依旧当空照耀,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吴皎月的人生。
吴皎月喜极而泣,情意切切地呼喊了一声:“相公!”
他、妈、的,这月儿都消失不见了,留下漆黑的夜和面如死灰的吴皎月。
黑夜中,有一盏灯亮了起来,给了处于绝望中的吴皎月一丝希望。
视线之内,一张巨大的人脸出现,脸上挂憨憨的微笑,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像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对一切有所期盼,但又对一切有所恐惧。
这张人脸无限放大,然后占据整个夜空,但是轮廓越来越暗淡,待整张脸塞满整个夜空时,人间暗淡得几乎无色。
对面有一个少年迎风走来,脸上流露出憨憨的微笑,大声道:“这位道友好啊!”
吴皎月神情恍惚,似乎回到了初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样子。
在一百零八帝王墓内,在林佑度所说的祖陵山内,有一少年在自己一行四人身后快步奔跑,大声喊:“四位道友好啊!”
当时四人之中,最先开口说话的竟是自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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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什么事,少年信口开河地说自己一行四人紫气缠身,有大气运!
哈哈,的确是有大气运,这不都找到了让人梦寐以求的悟道台!
对于叶小道,吴皎月应该要痛恨厌恶才对,为了一对凡间夫妇,为了一个所谓的道义,从衡水郡那千里之外奔袭而来,要将自己与相公斩于剑下。
只是,迎风走来的少年露齿大笑,问道:“吴师姐,你不喜欢我吗?在你的心里,对我没有一丝丝的喜欢吗?一点点的期盼吗?你的风情万种的微笑,迷倒众生的回眸一笑都是虚假的吗?你对我没有一丝丝的心动吗?”
“我……”吴皎月迷惘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对叶小道有任何想法,他不过是一个为了刺激林佑度面对自己的感情的路人而已。
“不要骗你自己,不要骗你的心,它在跳动,其中有一下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他们……”少年明亮的双眼中倒映出成许许多多的男人,有老有少,有美有丑,但他们一个个富贵逼人。
这些都是与她有过一段时间纠缠的人,自己付出虚情假意与肉体,他们当中年纪大的为自己付出了感情与修行资源,年少的只付出了修行资源。
当得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欺骗后,老男人们痛哭流泪,竟是哀怨悲戚至极,苦苦哀求。而那些年少的一个个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大有要杀了自己的想法。
但总有两个少年会护在自己的身前,坚如磐石,视死如归。
是梁宽一兄弟二人。
那些被吴皎月欺骗过的男人们齐声问道:“你忘了我吗?对我没有一点心动吗?我在你身上,没有给你留下一点点快乐吗?只有体液的交融而无一丝一毫的灵魂上的升华吗?我的努力奋博,持续奋进,没有让你的心潮泛起一丝丝的波浪吗?你真的不在乎我吗?那为何我还会在你的心里出现?面对你自己吧,你对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我的体液不只是在你的身体里发了牙,还在你的心头上扎了根。来,爱我吧!”
“不,绝对不可能,我没有……”吴皎月捂耳尖叫,不停地摇头。
梁宽一,梁宽二兄弟二人突然跳了出来,挡在了吴皎月得身前,齐声喊道:“吴师姐,我来保护你!”
吴皎月已经忘记了梁宽一兄弟二人被林佑度杀死了,而她就是帮凶。
当看到这一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焦虑惊恐的心竟是平静下来,好像找到了依靠。
就像每一次与那些男人在房内的调情欢愉之时,门前总会有两个高矮胖瘦几乎一致的人影。
他们严禁任何一个人靠近房间,因为害怕自己所做的道德败坏的事情让人知晓,有损自己的名声。
他们会阻止从房间里出来时没有看到毫发无损的自己的男人,防止自己被男人欺负了。
他们对从房间里传出来的狂浪、叫声充耳不闻,就如一根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保护着自己。
这是为什么呢?
吴皎月没有去想,只是觉得他们兄弟对自己真好。
习惯后,就变成了理所当然,就变成了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每一个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其实都是目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