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我？可我是妖啊！”

听到夜凌的话，白雅眼中泪光闪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以自己的身份，竟然会有人对她说出这种话。

夜凌一手捧着她的俏脸，让她的眼睛再次看着自己。

“妖怎么了？妖就不能嫁给我了？再说了，我不也是妖吗？”

温柔的语气从他口中吐出，白雅美眸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轻轻的将那颗泪珠拭去，夜凌嘴角翘了起来。

“再哭就不好看了哦！”

闻言白雅连忙止住泪水，用夜凌的衣袖擦了擦脸，然后撅着红唇道：

“再难看你也不准嫌弃！你把人家弄哭了，就要对我负责！”

两人深情相拥，这时窗外突然吹起一道轻风，把他们的目光引了出去。

看着被无数盏河灯照亮的河面，夜凌轻声道：

“今夜的河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河灯？”

白雅靠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

“今夜是灵风皇朝的祈缘夜，又称为情人节。那些相爱的情侣们会来到流月河边，做一盏河灯，在上面写下海誓山盟，放进河中。”

她看着那些轻轻晃动的河灯，眼光尽是向往。夜凌见状心头一动，偏头道：

“我们也下去！”

搂住她腰的手刚准备用力，白雅突然叫到，

“等一下！”

她开心的挣脱夜凌的手，然后跑向床边的柜子。裙摆上的轻纱调皮的飘动，一对雪白的玉腿若隐若现。

只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盏河灯，还有一个灯笼。

灯笼很普通，但河灯的样式夜凌却从未见过。只见它外形像一朵放大版的桃花，花瓣没有完全开放。

每片花瓣上都有画着两个人，就是她和夜凌。两人或依偎，或牵手，或相拥。夜凌只来过这里两次，这是她回忆的美好瞬间。

这河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明明没有蜡烛，通体却能发出荧光，将那些图案印的十分明显。

这上面每一笔都是她亲笔画下，本来是想独自一人去放的。

“走吧！”

把灯笼递给夜凌，她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护着河灯，宛若绝世珍宝。

轻轻一笑，夜凌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从窗台边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河中最远的一张小船上。

这只船头没有灯笼，就代表着没有人在上面。夜凌把灯笼挂在桅杆上，然后靠坐在船头上。

而白雅则是偷偷摸摸蹲在一边，一手抬着河灯，另一只手执笔。笔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琼鼻，似是在思考着要写什么。

又一道寒风吹过，仅穿着一身薄裙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夜凌似乎察觉到了，于是脱下自己尚有余温的外套给她披上。

白雅感受到他的动作，连忙把河灯捂在胸前，眼眸中满是狡黠。

“不许看！”

夜凌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细心的帮她系好领结。

“小心着凉！”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回到船头，目光远眺，看着那些往下游流去的河灯。

这时，白雅终于落了笔。写好后她张开红唇轻吹了几口气，待到墨迹干透后又回到夜凌身边。

水面离船舱很高，她又不想直接丢下去。

于是她跪坐在夜凌身旁，一手抬着河灯，把身体够了出去。害怕掉下去，她的另一只手又紧紧的拉着夜凌的衣角。

夜凌也不偷看，只是看着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的白雅。这小狐狸怕是忘了，她可是一位妖皇啊！怎么可能会掉下去？

放下去后，白雅又用玉手轻轻拨动了一下河水，一道道细小的波浪载着河灯离开了小船。

看着河灯渐渐飘远，夜凌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然后问道：

“你在上面写什么了？”

美眸眨动了几下，白雅靠在他怀里，手指缠绕起自己的一缕青丝，在夜凌脸上挠了挠。娇声道

“小夫君，你猜！”

被撩拨得心痒痒的夜凌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咬了一口，接着放开了一下，然后又咬了上去。

良久之后，夜凌连忙把她放开。这一举动让白雅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