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无奈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戚盛一条条的消息,她慢慢点开,一条都不想回答。
应该怎样面对他呢?
还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渐冻症是什么样子的呀?反正是绝症,没有逆转的办法。
舒梨突然想起来戚盛的生日在秋天,记得去年,自己当秋季来临的时候,会开始慢慢的策划他的礼物,但是现在,她没有一点心情。
不给他准备礼物。
不回他的消息。
要好好疏远他。
舒梨痛苦的掩面,她也不想这样,她根本不想这样。
可是自己是患的什么病?是渐冻症。
她难道要耗着一个,正在大好年华的少年吗?戚盛才刚刚二十一岁,他以后还有很长的人生之路要走,而自己呢?
最多活不过三年。
意思是她活不到二十六岁。
她忽然想起来盛忆柔,那个时候自己竭力安慰着他,让他和自己好好走下去了,而现在自己却亲手推开他,把那个诺言抛之脑后。
他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崩溃。
舒梨想起来那天,少年在爷爷去世的时候,一双纯黑的眼睛里满满的泪水。
男儿流血不流泪,他把这一生的眼泪就差不多要流尽了吧。
他真的很少流泪,哪怕之前的日子那么苦,他都咬咬牙撑过来了,可能在葬礼上,那是他第一次哭的那么彻底吧。
可是他的哭,都是默默的掉眼泪,呜咽着,他都没有嚎啕大哭过。
“爷爷说过,嚎啕大哭,小时候哭就好,长大之后还哭,就没点用了。”
戚盛那天晚上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更咽。
他在这世界上还是真的好像没有亲人了,甚至连朋友都少之又少。
舒梨想起来周阳,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系,上次回到桥镇,她见到了他们两个。
周阳没有改变很多,听说之前好像当了个包工头,日子也过得还可以,但是,后来又因为出了点儿事故,伤了腿,不得不又辞了工作,做起了小主播。
洛小染初中的时候,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心里藏不住事儿,后来却当了县城里一个公司里,总裁的秘书,变得八面玲珑,话说的很圆润,一点破绽也露不出来。
舒梨当时见到洛小染的时候,是很陌生的,因为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现在说话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
两个人倒是没有对她和戚盛在一起,感到什么很大的疑惑,都是笑吟吟的祝福着,说,婚礼的时候,一定要邀请,他们要随好大一份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