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不算险峻,甚至没有很深的悬崖,整座山就像阶梯一样,分层。
饿狼寨在最顶层,当然,这是晏城的人传出来的,至于真假,除了饿狼寨的人,并且是核心的成员,否则也没人知道。
然后往下,饿狼寨分布了三层,一直到半山腰为止,每个寨都有一个小寨主,每几个小寨又归上一层的中寨管理,不得不说,饿狼寨算是比较有体系的,这样管理的饿狼寨,难以消灭,也算有些道理。
李守岁一行躲在密林里看着眼前不算大的寨子,寨子不大,五脏俱全,有高台,有守卫,有防敌的屏障,有粮仓,有住房,人不多,加上女人孩子,也不算多,不过这儿的女人大多是他们强行劫掠来的,被迫无奈在这儿生存下来,虽然人不多,但高台守卫森严,基本每隔两个时辰就换一次岗,不仅抵御外敌,也防止抢来的女人逃跑等。
不多时,分散的队伍渐渐聚集到了一起,晏无月又安排他们隐蔽,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并发布了信号,众人将手中的武器抽出,寒气逼人,找到掩体,随时准备发动雷霆一击。吩咐好后,晏无月又开始等,等两个探子到回来的消息,当然,也有可能等不到,但是晏无月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探子未归,先试探进攻,然后确定情况。
还好,又过了一会儿,两个探子带着情报回来了,晏无月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听两个探子带回来的情报。
寨中没有饿狼寨的高层人物,只有小寨主石中坐镇。这石中晏无月有所耳闻,不算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八品修为,武功平平,但是此人狠毒,一旦落在他手上,尸体都很难有完整的,不过此人欺软怕硬,典型的墙头草,据说是在四山攻打三山失败后第一批向赵浪投降的人,有点小聪明,但不值得重视,对同样八品修为的晏无月来说,毫无威胁。
探子也带回了这座寨子详细的地图,寨子占地只有几十亩地,总共分成了四块区域,居住区,练兵区,寨主区,储蓄区,从寨子大门进去,首当其冲的就是练兵区,面对的就是几乎整个寨子的全部武力。紧跟着就是居住区,寨主区,储蓄区。
这石中当真狠毒,寨门一破,若寨子的武力挡不住外敌,那么就是居住区当挡箭牌,可以为逃跑争取时间,特别是最后是储蓄区,逃跑时,石中还能带上众多财富,说不定储蓄区还有各种机关密道,这石中,当真将自己的安全保证当做修寨的头等大事。
晏无月思考片刻,向两个探子问道:“可清楚寨内具体武力?”
探子回道:“不清楚,但是寨子中只有一百来人,除去女人,小孩,能作为武力的,不多。”
“陈师,你怎么看?”晏无月回头看了看黑袍的陈军师,问道。
“世子可自己决断。”陈军师眯着眼,想了想,向晏无月回道。
晏无月苦笑着应到,然后又转身看向李守岁,说道:“兄弟,你怎么看。”
李守岁略微思索,回道:“若是从明面上的情报,这寨子极容易就攻下了,但是这石中虽然武功不行,但狡诈还是有些名气,不得不防。一防寨子中有对敌陷阱,二防攻破寨子后石中这厮逃跑。”
虽然李守岁说了等于没说,但宴无月也是一脸认真的听着。
晏无月听了李守岁的话,思索片刻,道:“还要防寨子与总寨的联系速度,万一总寨支援迅速,怕是我们走不出这三山。”
李守岁看着世子赞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世子不妨再派探子,探一探附近其他小寨或中寨的情况,做两手准备,以防掉入陷阱。”
“在理。”晏无月说道,随后便转身吩咐了两个探子。李守岁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般小心虽然繁琐了点,但能做好准备,也值得。
赵奎在一旁不解,皱了皱眉,在他观念中,打就是了,这般繁琐完全没必要,但是赵奎也没牢骚,遵照晏无月的吩咐去做。
“世子,这般小心是对的,但有时过分小心也不见得是好,时间拖得越久,我们暴露的危险越大,到时候得不偿失。”陈军师终于发话,指出晏无月的不足之处。
“无月受教了。”晏无月恭敬的向陈军师鞠了一躬,说道。
陈军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也不去改晏无月的命令,只是看着眼前的寨子,思索着。没人看懂这陈军师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的出来,宴独行城主派陈军师跟着宴无月,一是想培养宴无月的能力,二是给宴无月纠正错误。
看宴无月的态度,对陈军师也是很信任的,这说明陈军师在晏城,或者说在宴独行和宴无月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此刻的李守岁也是满心激动,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种大型的战斗,在这儿他总能出手了吧,这小寨中的石中也才八品修为,那他底下的小弟可能修为也就和自己一样,况且自己不论是剑堂的指导,易师的功法,或者跟关正良喂招,都不是这些野路子出来的人能比的。
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两把剑,李守岁在考虑待会儿用哪一把剑呢,青峰无疑是最顺手的,但一直用着别人的剑,让李守岁觉得万一用习惯了,就回不去了,但用剑堂的佩剑,却感觉有点不痛快。
就在李守岁纠结中,一旁的宴无月也是迅速做出来其他安排,看得出来,宴无月也在尽力往领导者走,但现在的他还太稚嫩,很多东西都要询问陈师,陈师也是尽量不去过多的指手画脚,只有在关键之处才会指点一二。
这个不喜练剑的晏城世子,第一次让李守岁看到了与平日不同的样子,这个不愿意按照父亲安排道路走的世子,现在确是在这条路上努力地走着。
李守岁不知道的是,这就是身不由己,作为晏城的世子,未来晏城的继承人,他不能只在意自己,他从出生开始就承担着一份责任,逃不掉,就像不喜练剑的关正良一样,现在也在剑堂认真的练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