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回到屋里,赵晓曼还在沉睡,两小只也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把两小只抱出来,挨着赵晓曼放在一起,给他们盖上薄被,让她们睡吧。
后面的日子怎么过,也需要认真思量一番。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除了眼里看的到的,几乎就没什么东西,更不用说值钱的东西了。
探出手,感受了一下赵晓曼的体温,烧退了一些,但还是体温偏高。
只不过这会儿没有体温计,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想到海河少了根手指,但明显有醒悟的迹象,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少了根手指,只要不发炎不化脓,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只是,看样子,海河对老娘也有怨念了。
这个可不好,得劝劝!
他走出房间,站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下。
海氏也回到房间去了,虽然还在咒骂,不过当做听不到就行了。
敲了敲门,秦华抹着泪开了门,轻声喊了一句“大哥来了”。
海河便道:“哥,进来坐吧。秦华,去给哥倒口水喝。”
海川走进他屋,见里面家具什么的倒还齐全,只是这弟妹他是第一次见。
原主第一年回来的时候,海河还是个单身,随后他执行任务,三年都没能回来。
这一回来,弟妹也有了,侄儿子也有了。
海川对这家人没什么好感,只是原主虽然跑去当兵了,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弟弟能照顾老娘的。
再怎么说,那毕竟是生母。
海河的左手被他仅有的一卷纱布包裹着,秦华不太会,直接就是胡乱包扎的。
不过云南白药是真的,而且止血效果非凡。此刻应该只是疼痛而已。
“还疼不?你结婚也没给我写个信啥的?这孩子都有了。”
海河白着脸苦笑道:“等会儿说吧。哥,你退伍了?”
海川点头道:“头部受了伤,不能上战场了,只能退伍。”
秦华拿过来一个搪瓷缸子,海川接过来放在一边。
海河说道:“秦华,你带着小凯出去吧,我跟大哥说说话。”
海川有心想给小家伙一个巧克力,想了想算了。
秦华出去后,海河说道:“哥,你退伍回来打算做什么?”
海川摇头道:“没想好。战友让我去东北跑生意,我还没决定。”
海河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娘越来越扒钱了。
我在镇上给老丈人的店铺帮闲弄点钱回来,都给她了。
家里需要开销都是秦华去讨要才给。
不是我不帮嫂子,是没能力。”
海川摆了摆手道:“过去的事情了。你刚才说给老丈人帮闲,什么意思?弟妹她娘家很有钱么?”
海河点了点头苦笑道:“她家在镇上和县城都有铺子,她就是看上我的长相,死活要嫁给我。为这,她爹打了她不知道多少回。
为了嫁进来,彩礼都没要。娘……娘知道我喝多了已经把她睡了之后,也不愿意给彩礼。
反正我当时要么娶她,要么枪毙。就这样嫁过来一起过。
她家在镇上的铺子,我在那儿帮闲,一个月能弄个六七十块钱。
给老娘30块钱,剩下的就给秦华留着。
她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我想存钱自己开个铺子,才去赌钱……”
海川皱眉道:“这么说,你屋里也有点钱啊,怎么就拿不出来600块呢?店铺里借也借够了啊!”
海河举起包扎了的左手。
“这钱是我欠的赌债,秦华她娘是知道的,你觉得她还能借给我吗?工钱倒是从来不欠我的。”
“我以为你还是像过去一样游手好闲呢。”
海河苦笑道:“爹去世之后家里的田是你种的,我又不会。如果只有我和老娘也就算了,可婆娘孩子总要吃饭啊……
家里的田,佃出去给人种了,我总得想办法弄钱。
哥,你去做生意,能不能带上我?”
海川摇头说道:“我们干的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就算是普通当兵的退伍了也一样干不了。”
开什么玩笑!不把你拴死在这里,我怎么走?
海河聪明着呢,立刻不问了。
海川说道:“你这伤,得打破伤风针,一会儿你跟我去卫生所一趟。
娘的养老,我以后每个月给你寄钱回来,你别苛刻就行了。
就算你想要做生意,最好再等等。
我去了之后,先预支一部分工钱给你寄回来,你慢慢攒着吧。
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是你嫂子和两个娃,我一起带走。
家里的田和房子我都不要了,送给你了。”
海河惊道:“哥,你这是要分家啊!”
“嗯,分了好一些,不然将来我怕你被人戳脊梁骨说占了我的家产。
一会儿你跟我去卫生所回来的时候顺便把村支书和村长都叫来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