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摇头道：“不是。我们的交易算是完成了一半，赶紧完事最好。

之后我们还可以谈其他的交易……”

唐大爷闻言看了他一眼，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道：“哦？你还有什么好东西？”

海川笑着说道：“这个要看您最喜欢收藏的是什么了。

基本上我都能弄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您帮了我大忙，我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何况上次说过了，有好东西的话会优先跟您交易。”

唐大爷很清楚，优先交易的意思是什么。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递给小伙子，“行。小侯，拿这支票去跟他进账。”

海川这才知道，唐大爷的马仔姓侯。

两人去了柜台，现金支票确认没问题，银行工作人员在他的存折上存了300万进去，一脸羡慕地把折子递给他。

回到贵宾室，字帖当场交给唐大爷。

海川感觉到唐大爷似乎是松了口气。

看来他很紧张这个字帖，估计是答应搞到手送给某个人的。

不过他也知道唐大爷绝对不会说的。

交易已经完成，两人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海川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欣赏字帖的唐大爷轻声问到：“唐先生，您手上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资金？”

唐大爷愣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意思？”

海川淡定地重复了一遍。

“您现在除了保证公司能正常运行之外，还有多少钱可以动用？

虽然这次交易我吃了点亏，但总体上我觉得还能接受。

我问您的意思就是，看看您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买我的东西。

够的话，我拿出来给您看看，不够的话，我就告辞了。”

唐大爷问道：“你还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海川微微摇头，“不到十天的时间，您在我这儿花了接近400万。

在这个人均工资100块钱的年代，400万绝对不是个小数字。

如果您没有足够的财力，我觉得还是不看的好。”

唐大爷皱着眉头道：“你没有必要这么谨慎。

如果我买不起，也会推荐更有实力的人来。

如果你的东西价值不超过500万，我想我还是吃得下的。”

海川笑了笑，弯腰把砚台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友情价，500万。换个人，800万！能成交的话，返还给您一成！”

唐大爷把砚台拿在手上，感受着砚台的细腻。

“这一方砚台，是明代大师叶壤的作品。

我拿到手的时候外面糊着一层厚厚的松胶。

是琉璃厂的松烟阁刘老板洗干净的，也是他定的年代和大师。

材质是贺兰山的贺兰石，这方砚台可以叫做贺兰砚。”

他看着唐大爷眼神的变幻，继续说道：“如果是拿去送人，这应该是顶级的了。

而且，不显眼。

很遗憾，我没有找到配套的明代或者清代的松烟墨。

至于现代的松烟墨我没有用。

掉价不说，还让人觉得我不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