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杲等人都诧异地看着唐婉儿,在大家的印象中唐婉儿不会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话,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她痛恨这个关税大使。
袁斌好奇地问:“唐姑娘认识死者?”
“不认识。”唐婉儿摇着头说。
“不认识怎么如此痛恨他?”弦子也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不经商可能不知道,崇文门关税大使虽然只是个九品的小官,但是权力却很大,所有进入京城的货物都要让他剥一层皮,简直就是个吸血鬼,京城的商人都恨死他了。”
罗杲说:“这个江陆中是户部尚书方大人的妻弟,影响很大,务必尽快破案。”
唐婉儿要求去江陆中的家里看看。
罗杲点头同意,让弦子跟她一起去案发现场,然后问袁斌,“你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
“那你去崇文门调查一下,找几个商人了解一下情况。”
唐婉儿和弦子一起离开内堂,俩人边走边聊,弦子问:“唐小姐与镇抚司合作,其中一个条件是不参与案件调查,这好像是第二次要求去现场看看,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看看这个恶人是怎么死的。”
“这个关税大使有多恶?”弦子好奇地问。
“在京城里做生意的商人,除非有很硬的后台,否则赚的钱都会被他榨干,有的甚至被弄的家破人亡。”
隔行如隔山,弦子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俩人边说边走出衙门口,迎面看见王梓骞和春燕走过来。
王梓骞问:“你们俩这是要去哪?”
弦子说:“有起人命案,我们俩去现场看看。”
“你们没进谭家?”唐婉儿从王梓骞的表情就看出他没有去谭萍的家。
王梓骞赶紧说:“我们刚到谭家门口,谭萍恰好从家里出来,她母亲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没有进去。”
唐婉儿脸色一沉,“击掌打赌的事都做不到,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王梓骞也有点不高兴,“你为何总揪着谭萍不放?”
“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两个选择,要么去谭家查看一下,要么回诏狱。”唐婉儿又对春燕说,“姑姑,如果他有别的想法就拿下送回诏狱。”
“是,小姐。”春燕爽快地回答。
唐婉儿头也不回地离开,弦子见状急忙追上去,“出什么事了?”
“我跟他之间有点小事。”唐婉儿低声说。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听你的,我……”王梓骞怒视着唐婉儿的背影大声说,话没说完,锋利的峨眉刺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春燕向旁边的车夫招了一下手。年轻的车夫急忙跑过来问,“春燕姐有什么事?”
春燕指着王梓骞,“把他捆起来。”
王梓骞气得大骂,“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恶奴,你凭什么把小爷捆起来。”
车夫从车上拿了一根绳索,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王梓骞捆了结实,衙门口几个站岗的衙役看着王梓骞被一个女人扔到马车上,都捂着嘴偷着乐。
弦子远远看到王梓骞被捆绑起来,也忍不住笑起来,对唐婉儿说:“这个王梓骞也只有你能制服他。”
“这个家伙就是一头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们俩真有意思,你被人抓走,他急得不得了,回来了又打的不可开交。”
俩人说着话,一同骑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