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盯着王梓骞问:“你是希望是,还是希望不是?”
王梓骞义正言辞地说:“不管许执放是不是朝廷钦犯,如果我是他的儿子,就一定承担做儿子的职责。”
“这还差不多,”唐婉儿露出满意的神情,“还算没看错你。”
“你快说我究竟是不是许执放的儿子?”王梓骞着急地问。
“我也不知道,据我所知师父有过妻子,叫夏柳青,俩人一起出使日本,但是夏柳青没能回来,没听说有孩子。”
“啊—”王梓骞似乎松了一口气,“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唐婉儿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我来有另外的事。”
“有什么事?”
“你陪我去趟诏狱。”
“去诏狱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赶快走吧。”唐婉儿说完,着急往内堂外走。
王梓骞只好跟着唐婉儿一起向外走,这时舆情室的检校主事匆忙进来,递给王梓骞一张情报记录单。
王梓骞看了一眼情报记录单,神情一怔,急忙对唐婉儿说:“我还有别的事,安排别人陪你去吧。”
唐婉儿察觉出王梓骞不想让自己知道是什么事,也不多问,答应一声独自往大堂外走去。
王梓骞见唐婉儿已经走出大堂,急忙问检校主事,“在廊房头条发现了谭萍?”
检校主事颔首道:“大人安排全力寻找谭萍,传令下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收到的消息,小吏马上就送过来了,”
王梓骞心想还是当官好啊,想找个人刚发话不久,人就找到了,匆忙走到大堂外,向李蚕豆找了一下手,“备马,跟我出去一趟。”
谭萍的事不能让其他人插手,王梓骞只带了李蚕豆赶到了前门外的廊房头条,在街口的锦衣卫眼线看到王梓骞,急忙过来告诉他,谭萍进了前面一家水粉店有好一会了,还没有出来。
王梓骞急忙把马缰绳交个李蚕豆,独自向水粉店走去。李蚕豆不放心王梓骞,把两匹马交给眼线,然后跟在王梓骞身后。
离水粉店还有十几丈远,就看见谭萍从店里出来,然后沿着街道向前面走去,王梓骞见状急忙跟在后面,看见谭萍走了没几步就拐进了旁边的胡同里。
王梓骞急忙快步走到胡同口,看见谭萍走进了胡同里面的第二门楼里。
李蚕豆也跑到了王梓骞身边,“谭萍去哪了?”
“你在这盯着,我自己过去看看。”王梓骞说完,快步向胡同里走去。
王梓骞走到谭萍进去的门楼前,京城最常见的青砖如意门楼,两扇朱漆木门关闭着,听不到门后有什么动静,于是走到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院门,门没有上栓,一推就开了。
王梓骞迈步走进门楼里,静悄悄地没有动静,绕过影壁墙,庭院里空无一人,房门也都关闭着,王梓骞感觉不对劲,拔出绣春刀,慢慢向正房门口走过去,刚走到院子中间,听到身后院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东西厢房和正房的门都敞开,从里面走出五六个手持刀剑的人,还有两个手持弓弩,箭头对着他。
王梓骞一看这架势,知道中了圈套,只好放下刀束手就擒。
李蚕豆在胡同口等了有一炷香的工夫,还没见王梓骞出来,感觉有点不妙,来到王梓骞进入的如意门楼前,推了推门,从里面上了门栓,急忙拍打门,大声叫:“里面有人吗?”
四合院里没有任何动静,李蚕豆急忙用小刀将门栓挑开,冲进院子里,东西厢房和正房的门都敞开着,挨个屋看了一遍,都空无一人。
李蚕豆知道坏事了,王梓骞肯定被人带走了,撒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