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哥,赶紧跑!”陈年来不及犹豫,他抓起桌子的酒瓶子朝着马银虎一群人就扔了过去,趁着他们躲酒瓶子的空档,陈年打开了窗户,让雷三虎赶紧翻出去。
雷三虎在25岁以前,也是社会上混的,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他马上反应过来,扒着窗户就跳了出去。
陈年紧随其后。
板凳、酒瓶子,贴着陈年的头皮呼啸而过,有好几下都差点砸在他的身上。
谁跑得快,谁就能逃过一劫。
陈年很佩服雷三虎,这家伙的双腿倒腾的比风车还要快,就像功夫里被元秋追着跑的周星驰一样。
他一边跑一边对陈年说“你不用慌,听我指挥,咱们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先上车,上车咱们就赢了。”
“领导,真不好意思,请你出来吃饭,还遇到这种破事。”
“行了,你就少说话吧,我有点戗风了。”
陈年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跟雷三虎跑到了地下停车场,而马银虎一群饿狼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陈年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身后西瓜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他现在连头都不敢回,因为一回头迎接他的肯定是一片刀。
如果一定要被人砍,那陈年觉得砍后背还是能接受一些,砍脸……谁敢砍脸,他就和谁拼命。
看来平时自律一些还是有帮助的,陈年和雷三虎平时都有锻炼身体,在跑步方面很快就把马银虎他们甩到了身后,两个人同时跑到轿车面前,开门钻进了车里。
上车,就代表了安全,陈年熟练的打火发动汽车,他长长叹口气,庆幸自己又躲过一劫。
一脚油门下去,轿车宛如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轿车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的撞上了旁边的柱子上。
车里的广播电台,恰到好处的响起了温馨的女声提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喝酒还开车,亲人两行泪。
如果一定给这两行泪取一个名字的话,那一定是来自秋末的眼泪。
看着眼前再也打不着火的报废汽车,陈年傻b了。
如果说刚刚自己用腿倒腾,还能换来一线生机的话,现在他和雷三虎就成了瓮中之鳖。
因为马银虎绝对不会给他们下车的机会,他带着人立马冲上前,敲碎了车窗,拽着陈年和雷三虎的头发把他们从车里给拽了出来。
还不等雷三虎说话,马银虎照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一棍子。
有血顺着雷三虎的脑袋流了下来,雷三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马银虎。
“你他妈还敢瞪我,来,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走!”马银虎大吼一声,随后他的兄弟们就架着陈年和雷三虎,把他们两个扔进了面包车里。
陈年的双手被反绑,只能用一种极其艰难的姿势趴在面包车里,好像有人在用脚踩着自己的头。
陈年不知道马银虎要带他去哪,他只知道,马银虎之所以这么疯狂,一定是因为父亲扎了他大哥。
要不怎么说有个好爹一辈子不用努力。
有个坏爹努力一辈子都不行。
这个爹,一点忙没帮过自己,自己倒是因为他吃了不找锅烙。
一路颠簸,等车子缓缓停下的瞬间,陈年感觉自己的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现在他早就顾不得雷三虎的死活了,因为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几个小盲流,拽着陈年的头发,把他从车上给拽了下来,马银虎指着他和地上的雷三虎说“先给我打,给我打死他们。”
于是,钢管和木棍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了陈年和雷三虎的身上,每落下去一次都是钻心的疼痛。
在这个过程中,雷三虎没有吭一声,更没有求饶,他只是闭着眼睛咬着牙,不断的吐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