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医院几公里外的一栋居民楼内,雷三虎正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看着最新一期的杂志。
这是难得的闲暇时光,他沐浴着阳光,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复古的人,在如今网络信息这么发达的时代,他依旧保持着读纸质书籍的习惯。
他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咖啡,放下手中的杂志,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报道着关于华夏人被骗到国外惨遭虐待,沦为奴隶的新闻,雷三虎的眼睛就像粘在了电视屏幕上,他猛的回想起了10年前,那段宛如恶狗的岁月。
半晌,他回过神来,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抓起了震个不停的手机,接起来放在耳边。
电话那边是个女声,那声音听起来很憔悴,听起来应该是很久都没睡过好觉了。
那边说“今天下午的消息,马金虎在医院杀了一个想开枪射他的女人,现在已经带着他弟弟消失了。”
雷三虎把手机从右耳朵换到左耳朵上,他哼哼一声,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
“告诉下边的人,晚上八点之前,把马金虎给我翻出来,如果他不出来,想办法把他给钓出来,找他爸,找他妈,找他闺女。”
女声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三虎,真的要动他的家里人吗?”
“在古罗马斗兽场上,那些战败的角斗士,不管有没有被对手杀死,只要他们输了,贵族就会斩杀他们,我问你一个问题,王婕,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我和马金虎调换一下。
你觉得他会放过我的家人们吗?我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难道不是拜他马金虎所赐。”
王婕一时语塞,不说话了。
“你的沉默,就是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所以去做吧。”
雷三虎挂断电话,放下手机,目视前方,深吸一口气,他拿起另一部电话,低头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灰?,帮我处理一个人。”
…………
下午六点,玫瑰家园门口。
陈年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拎着刚买的生活用品,准备给大哥送去,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白色出租车缓缓停在了陈年面前。
上了车,陈年马上要推门跳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马金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讲他固定在了车上。
“别动,我不是来杀你的!有事找你!”
陈年反手把钥匙顶在了马金虎的眼睛上,一手抓着他的头发问“你妈的,什么事?”
“帮我给雷三虎递个话,我输了,我愿意给他150万的赔偿,外加50万他父亲的医药费,我只求他一件事,那就是放我和我家里人一条生路。”
陈年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在雷三虎这并没有话语权,他不会听我的。”
“知道你没有,所以我只是让你帮着传话,如果他同意,就约见面的地方,如果不同意,那我就跟他鱼死网破。”
陈年放下手里的钥匙,他揺下车窗“你伪装出租车司机,费劲吧啦的,想跟我说就是这事吗?”
再回头,马金虎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个黑色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