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次针对陈年的陷害,很有可能就会坏在小广这个x身上,孙丰以前是卖保险的,所以他绝对不能容许,这世界上有不保险的事情发生。
他叫大头绑了小广,也是为了让陈年没有反击的机会,眼下雷三虎昏迷,生死未卜,他的人又都被孙丰想各种办法给驱逐出了单位。
除了小广,孙丰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和陈年站在一起,自己就像是一只不断上升的股票,而陈年则是不断下降随时可能跌破的股票。
这个时候傻子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但小广不一样,小广是他妈的疯子。
所以,把小广牵制住,孙丰这边就万事大吉了。
他不知道的是,小广之所以会冒险去洗浴中心,不是因为他想洗澡,他更不想去体会里边的特殊服务。
小广去那,是为了见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个飞贼,他说自己有把握能潜入玫瑰家园,拿到小广想要的东西。
小广给了他一万块钱定金,让他尽快动手,钱刚给完,小广就让大头给摁了,现在他、飞贼、还有陈年面临着一个非常可怕的局面。
这边的葫芦还没等摁下去,那边飞贼一旦动手,瓢可就跟着一块起来了,到时候捂哪个,不捂哪个,可就不是陈年能说了算的。
一旦这个飞贼失去了小广的接应,陈年马上就会走进死局,咋滴也出不来了。
更可怕的是,此时的陈年,还不知道小广已经被大头给扣下了。
审查科这边,明显是打算给陈年把贪污的帽子扣死,只要陈年拿不出铁证,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一个被关在审查科的人,上哪去拿铁证去?
所以,审查科的人只要再做做样子,就可以直接让陈年滚蛋了。
如果局面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迎接陈年的势必是拍屁股滚蛋。
陈年的想法很简单,就算自己真的滚蛋了,他也要抓几个垫背的,你拿枪打我可以,但你不能让我跪在你面前。就算上被枪毙,我也得站着让你打。
你要是再凑近点,我就争取在你开枪之前抓烂你的脸。
现在的陈年是破釜沉舟,是背水一战,陈年不能再畏手畏脚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对审查科的路主任说“今天既然见到你们审查科的了,那我也有一个情况想反映。”
路主任背着双手,他慢慢转过身,看向陈年,他脸上的表情狐疑不决,他转过来针对陈年,示意他“你,有什么情况?”
“我举报,财务部主管孙丰贪污,并且我有实证!”
陈年一番话下去,全场寂静无声,路主任和叶梅同时看向他。
孙丰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他拖着下巴,对陈年说“我警告你啊,这里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地方,你要为你说得每一句话负责任。”
“当然,我会负一切责任的,我说了,我的手里有实证,这些证据一旦被曝光,是可以送你上法庭的。”
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顺着孙丰的额头滴落下来,他之所以出这么多汗,一是因为屋里闷热,二是因为,陈年的话杀伤力太大,给孙丰吓到了。
他不敢不信陈年嘴里的话。
“那……就请你把这些证据拿出来。”路主任看了孙丰一眼,百般斟酌,对陈年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