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得,怎么了?有问题吗?”
“那行,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赔钱,一巴掌50000,要么把手留这。”
“你咋这么牛逼呢?一巴掌5000,今天就是你爹死这,我也不可能给你5000。”
“那我明白了,弟兄们,今天这小子怎么打得那个前台,你们怎么把他给我打回去,给我打!”
这群饿狼手持胶皮棍,朝着大头几人就扑了过来。
混战,一触即发。
趁着场面陷入混乱之中,棍哥从后边悄悄的移动到了大头身边,他狠狠的撞了大头一下,把他揣在裤兜里的信封给捏了出来。
棍哥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飞贼。
据说,他们有一项训练是从热水里加肥皂,所以即便是在如此混乱的场所里,他依然能轻松的将大头裤兜里的信封给捏出来。
这是长年训练的结果。
信封得手以后,棍哥纵身一跃,顺着楼梯的围挡就跳了下去。
想当好一名合格的飞贼,手快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脚快。
这里的脚快,并不是说飞檐走壁,上房揭瓦的轻功,而是字面意思,就是跑得快。
为了让自己跑得快,棍哥每天都会小腿绑上沙袋跑个几公里。
从他翻下楼梯,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小广知道,如果要让这个棍哥跑了,再想见到他,那就是难上加难了,那陈年交代自己的事也就黄摊了。
所以,小广必须要抓住棍哥,哪怕是抢,也得把陈年要的东西抢过来。
小广拼了,他也顺着楼梯翻了下去,巨大的冲击力差点震碎了他的脚踝,小广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幸好,还来得及,在街角,他看到了棍哥即将消失的背影…
玫瑰家园,审查科办公室内。
陈年慢慢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他看着一言不发的路主任说“老路啊,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一个下午了,你们对我的诬告,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有这时间,不如干点正事。”
路主任清清嗓子,他慢慢走到陈年的旁边,笑眯眯的说“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正事,你得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你的事都要画上一个句号,公司是不可能留下你这种人的,从今往后,你可能得带着欠公司的债,过一辈子了。”
“看来我说的没错,你们审查科,还真是为高层服务的爪牙,把黑得说成白得,白得变成黑的,底层员工向你们反应高层领导情况没有一次受理的时候,可反过来,高层对底层的诬告,你们却比谁都上心……呵呵呵,我算是看透了。”
对于陈年的话,路主任并没有反驳,他转过头,和陈年保持对视“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幼稚,还黑啊白啊的,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坐在孙丰的位置上,我们也可以站在你的这面,只不过你不是,因为没有雷主任的庇护,你什么也不是,如果我是你,我会尽快离开这个单位,以免被人给踩死。”
这个时候,孙丰走了回来,他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看来是把所有隐患都给处理了。
他把人事部的报告丢到了陈年面前,敲了敲桌子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玫瑰家园的员工了,一年之内必须还清50万,要不然公司会把你移交到司法机关进行处理,至于你刚才对我的诬告,我权当没听见。”
陈年看了一眼桌子上报告,开除两个大字是那么的显眼。
他真的很想抓住眼前的孙丰,狠狠的揍他一顿,陈年真的很想一脚踩烂他的脑袋。
陈年失魂落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他的心里蔓延。
那是绵羊遇到老虎的无力感。
这和你是不是对的,你是不是清白的无关,这只和你是绵羊有关。
老虎吃你,是自然法则。
你吃老虎,是违背自然法则。
所以,羊只吃素。
从审查科办公室离开时,陈年看见了王婕,她正在二楼的楼梯间和人聊天,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自己。
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陈年远远的就看向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自己的方向飞奔过来。
这个人,是小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