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螳螂叨逼叨的过程中,陈年他们已经乘车来到了桥下,准确来说,车子停在即将下桥的位置。
桥上有一点堵车,以至于他们在下桥的地方堵了很长时间。
螳螂一直锁着陈年的脖子,长时间的用力导致他右胳膊有些酸麻,趁着他想活动一下胳膊的时候,陈年悄悄的捡起车上的一根钢钉。
他将钢钉藏在指缝之中。
陈年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最后一秒,他把钢钉直接送进了螳螂的胳膊上。
不等螳螂发出哀嚎,陈年迅速挣脱束缚,回过身抡圆了膀子,狠狠的对着螳螂的脸锤了一拳。
小广立马把身子扭过来,一手抓着螳螂的袖子,一边往他的脸上挥拳,三个人以一种极其扭曲而且奇葩的姿势在车里,扭打成了一团。
陈年抱着螳螂的脑袋,没有半点思想犹豫,朝着他的头皮狠狠咬了下去。
在这个时候,斯文不斯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要能制服对方,什么招数都可以。
不限任何门派,没有任何规则,能打到哪就打哪,打到哪能让对方疼得起不来,就打哪。
街头斗殴是脏。
生死搏杀是蛮。
陈年和小广还有螳螂是又脏又蛮,陈年抱着螳螂的头皮狂啃,小广则用自己的手指头狠狠的去戳螳螂的眼睛。
不过螳螂反应很快,他用手掌住眼睛,挡住了这致命的袭击,螳螂反手抓住了小广的头发。
然后用力一拉,将他从驾驶座上拽了过来,他忍住头皮上的剧痛,想拿刀在捅小广。
陈年从后边抓住螳螂的胳膊,小广趁机抓着他的手腕,打算狠狠咬了下去。
螳螂反手握刀,见小广张嘴下来,他猛的出刀,险些刺穿他的脸颊,好在小广躲闪及时,只是被刀锋划破了脸。
“哥们,商量商量行不行,咱们别打了,我放了你们两个,让你们在这就下车,行不行?别打了行不行?”
此时的螳螂一前一后挂着两个人前边的是小广,后边的是陈年,他气喘吁吁的对两个人说。
陈年之前的判断有误,从这家伙糟糕的体力来判断,他肯定不是特种兵,八成就是个普通杀手。
陈年很马后炮的想到。
谁会把一个人才特种兵拿来当自己的替身影子。
那不是高射炮射蚊子,大材小用的行为。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把手撒开,要不然咱们就一直这么撕扒下去,过一会警察就会过来,我估计你小子的身份应该不值得警察一查,越查事越多,到时候我就想看看,你们老板还能不能保住你。”
………………
在陈年和螳螂纠缠得难解难分之时。
距离立交桥几千米之外的老灰,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老灰和雷三虎一样,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你可以说他们不是好人,但你绝对不能说他们不是一个好父亲。
老灰已经结婚很长时间了,他在苍龙市有自己的房子和家庭,只不过这些都被他隐藏的很好,除了极个别人知道,几乎没有外人知道老灰已经结婚了,同时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每个月的中旬,他会回苍龙市一次,给妻子一些钱,给孩子买些奶粉,老灰有一个账户,那里边存的钱都是为孩子将来上学和生活用的备用资金。
今天,老灰如约回到家里,把钱和吃穿用度的东西,全都交到了妻子手上,老灰说过几天打算把他们娘俩送出国,苍龙市已经不安全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老板疯了,杀了人家一家子,跟着这样老板混,我感觉我都过不不到退休,这几天你准备准备,跟我去国外吧,我们拿着钱,平凡的过完下辈子。”
“那你走了……你们老板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管你和儿子,行了不能在这待太久,我先走了。”
老灰说完就快速离开了妻子着,走进楼道,正准备下楼的他就感觉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江文河与黄河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老灰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们既然用枪顶着自己而没有马上开枪,就说明他们是有事跟自己谈,而不是想杀了自己。
老灰是**湖,他明白自己这隐秘的地方被人发现,一定是有人出卖了自己,于是他抢过主动权,对黄河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找你一定是有事情想跟你谈。”
老灰一副认栽的模样“你们有什么事想跟我谈?”
“痛快,这就是和聪明人谈事的好处,说说雷三虎手底下那个特种兵杀手无名吧,告诉我,他藏在哪?我们要找到他。”
“找他做什么?”
江文河提了提裤子“你的问题有点多了,我们之所以没有上去劫你,是因为不想吓到孩子,但如果你给脸不要脸,不配合我们。
我江文河,可不管什么妇女孩子,懂了吗?”
“懂了。”老灰无奈的点点头,示意自己要拿手机出来,他说“为你们做这些,你们能给我什么?如果雷三虎知道我出卖无名,他一样不会放过我的老婆孩子。”
“不不不,雷三虎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杀妇女和孩子,这个我知道,这点来说,他是个讲究人,如果你能帮着我们江家杀掉无名,我会把你收拢过来,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去国外,无名杀了我的家人,我得亲手为家人报仇,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不能明白,但我为了家人,可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