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准确来说,那个叫叶春梅的女人也算不上什么家贼,她就是那个被引狼入室里的狼。
这些天,陈年麻烦事缠身,这边超市开业,那边还要应付古斯,结果忙来忙去就忽略了这个境外逃难过来的难民。
陈年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古斯的钱和金块。
陈年的错误不是因为他没有防备这个陌生女人,而是因为他太自信了,他就判定即便女人知道古斯的钱在哪,她也不敢动。
陈年有点太自信了。
既然女人和钱都丢了,那就要找,陈年拿着手机,在屋外来回踱步,最终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约翰,告诉他,那个从黑市上买来的女人,拿着钱跑路了。
约翰在那边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叹息“哦!陈先生,这绝对是个糟糕的消息了,你知道如果古斯先生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吗?他会吃了你们的。”
“嗯,所以我没敢告诉古斯先生,我想问问你应该怎么办?”
约翰扶着额头,又叹了一口长气,他说“你们脚踩的大地是古斯的大地,你们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你觉得你们能瞒得住吗?
不过,我听说明天古斯要去国外开一个秘密会议,我觉得在他开会的这段时间,是你们找钱的机会,如果我是你们,我会求助一下塔夫先生。”
塔夫?
陈年嗯了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刚要挂断电话,约翰又在那边温馨提示道“在找塔夫先生之前,我建议你们去一趟黑市,看看能不能从老板娘口中挖出关于那个女人的更多消息。”
“嗯,谢谢约翰先生。”
挂断电话,陈年和小广马上驾驶着汽车,往西部的黑市赶去。
在市区到西部的路程上,陈年看到了前几天暴动留下的痕迹,地下满是殷红的血迹,还有那些无人认领的鞋。
来到黑市,陈年照着脑海里的记忆路线,找到了卖女人的老板娘,见面后,陈年第一句话就是“老板娘,我要那个叶春梅的所有信息。”
“叶春梅?叶春梅是谁?”老板娘开始装糊涂了。
陈年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
哦哦哦,老板娘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挠着脑袋说“你是说前几天你们买走的那个丽丽吧,你一说叶春梅,我有点恍住了,二位老板,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心里像明镜似的,因为他们的黑市老干这样的事,花高价把女人卖过去,如果是普通人家,老板娘再让女人找机会跑路,这样一来钱赚了,人又没损失。
靠着这样的手段,老板娘都换好几辆车了,在她眼里,陈年就是个给约翰先生打工的小喽啰,她压根就没把陈年放在眼里。
但又不能驳了约翰的面子,索性她就开始装糊涂。
“不管她叫什么了,你记得我就行,我要她的身份信息,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可以吗?”
“哎呦,这可不太行啊,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都是直接抓过来的姑娘,哪能知道的那么细,怎么了二位老板,出什么事了?”
“她跑了。”小广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老板娘笑了笑,似乎已经料到了会是这么个事,她说“之前交易的时候我们可说过了,一旦卖出去,概不负责,你们再来这里要身份信息,有点不合规矩。”
老板娘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下了逐客令。
陈年盯着老板娘的眼睛看了一会,他非常确定这个老板娘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他带着小广假意离开,随后把电话打给了塔夫。
…………
亨利酒吧,是这里规模最大的酒吧,大酒吧有这样一个特点,那就是人多眼杂,而且乌烟瘴气。
塔夫坐在二楼卡座,端着一杯威士忌看着一楼摇头晃脑的男男女女,坐在他对面的人,梳着一头卷发,眼睛深邃,是标准的欧洲人脸型。
塔夫把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目露贪婪的把钱收了下去。
塔夫点了点钱,发现钱少了一半,他说“这钱怎么这么少?”
“废话,古斯的那批金块我们都没抢到,有钱给你就不错了,再者说了,你的情报不准,我跟兄弟们差点都死在那,能给你钱就不错了。”
塔夫伸出手,让对方打住,不要再说了,他收好桌子上的钱,然后翘起二郎腿,眯缝着眼睛对那人说“有个准确的消息,能帮你们黑石组织复仇。”
“什么?”
“几天后,陈年还有小广会去一趟小岛监狱,你们想办法在那动手为你们曾经的老领导复仇吧。”
…………
“喂,塔夫先生,我是陈年,我们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们一下。”
“嗯?什么事?”
“我……想要人手。”
塔夫那边传来了打开车门的声音,他拿钥匙捅开车锁,随口说了句“你们已经是特勤部的成员了,有调配支援的权力,不用特意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在打电话之前,陈年忘了自己是特勤部成员这回事,塔夫这么一说他一下想起来了。
于是陈年撒了个谎,他说“自己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这个麻烦有可能牵扯一桩大案子。”
“大案子是吗?你告诉你们组的组长,就说是我的命令,全组出动配合你查这个案子。”
塔夫冷笑的放下手机,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闭上眼睛,靠在车后座上。
他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收下的那笔钱,然后放进了身后的盒子里。
晚上十二点,特勤部五组的人全都集合在了黑市的门口,五组的人最少,只有六个人。
六个组员都配备了手枪。
陈年带着组员再次冲进黑市,拿手枪顶在了老板娘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