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风站到了,请乘客不要逗留,及时下车……
水母用袖子擦拭着弹簧刀上的血迹,他夺过自己的手机和手枪,背着钱袋子,准备下车跑路。
几个乘警拿电棍拦住了他。
此时的水母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程度,别说前边站着的是乘警了,就是雷三虎他也敢开枪打他。
水母没废话,连开三枪,击伤一名乘警,借此下车跑路。
随着水母这三枪开出去,他的事件也因此升级。
火车上公然杀人,又开枪袭击乘警,这事有多严重自然不用我去多说。
水母摊上事了。
这一刻开始也不止是水母一个人的事了,一旦他被警方逮捕,他身后的雷三虎,教授就会像萝卜里的泥一样被拔出来。
所以,现在最着急找到水母踪迹的人除了警察,就是雷三虎和教授了。
如果水母先被龙家的人找到,那么雷三虎和教授他们麻烦就大了,而且不止是他们。
包括陈年,陈米,都会被这个该死的水母也卷入其中。
水母的疯狂,也让要和雷三虎撕破脸皮的陈年,不得不站到他面前,再次挽手合作,商讨如何搜捕水母,赶在警察之前找到他。
他们不知道的是,下了火车的水母,直接遇上了龙田文的那些小兄弟。
他们可太认识这个水母了,想当初就是他一刀扎瞎了自己大哥的眼睛,龙田文当时给水母的悬赏是100万。
几个小兄弟,看到水母出现在车站以后,便摩拳擦掌朝他走了过去。
教授的制药公司,二楼办公室内。
陈年和雷三虎对立而坐,看着桌子上铺开的城市地图。
教授走过来指着抚风县的位置说“水母坐最晚的列车到了这个县城,从这里再往前一点,就能坐船出境,看样子这小子是打算偷渡出去,狐狸他爸说了,只要杀他儿子的人被抓住,被执行死刑,这事就算完。
如果没抓住叫他跑了,那我们就都跟着玩完。”
教授话说完,屋里七八个人谁都没吱声,或许大家应该都在盘算,该如何抓住水母,让他束手就擒。
见人不说话,教授端着茶水杯继续说“在抚风站到站的时候,水母和车上的惯偷发生了冲突,这家伙疯了一样把三个小偷都给杀了,还开枪打伤一名乘警。
现在案子升级了,警察肯定也在地毯式搜捕他,要想走出这座城市,他就只有偷渡这一个办法。”
半晌,雷三虎接了一句“这个抚风县是个人都知道,这地方蛮荒,外人都不敢轻易进去。
这地方是一个大家族说了算,整个县里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想去这里抓水母,这是个挺难办的事情,得想个办法伪装一下。”
教授说“这你不用担心,我都想好了,县上我有一个哥们,在那开旅店,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到时候你们就伪装成旅店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如果水母要到这里,他一定得去这个旅店。
因为要想偷渡走,水母必须先和蛇头进行交易,而这个旅店是最合适的地方。”教授把茶水杯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雷三虎站起来,盯着陈年说“各位,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雷三虎会亲自出马抓水母,人不要多,我,陈年兄弟,小广,再带上一个女士,只能是五个人,大家准备一下,尽快出发。”
…………
水母背着一个瞩目的黑袋子,为了避免目光,他尽可能的走在角落黑暗的地方。
摸出手机,打开导航,发现自己距离目的地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闪身进了一个狭窄的巷子,想看看过了巷子有没有交通工具能让自己的行进速度变得稍微快一些。
龙田文的几个小兄弟,也拿着家伙事跟着水母进了巷子,水母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常,但他并没有回头。
他想把钱袋子放到一边,避免在打斗中钱袋子被打碎,这些钱现在就是他的命。
可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让龙田文的人有了动手的机会,还不等水母拔枪,他就感觉脑袋一震,腿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下。
一个拇指粗的棍子敲到了他的脑袋上,棍子被敲断了。
水母满脑袋是血的倒在巷子里,被龙田文的人摁在地上进行一顿暴打。
暴打了近两分钟,龙田文的人也打累了,踢了踢宛如死狗一般的水母,其中一个说“好像没气了,不会被我们给打死了吧。”
“打死了更好,那什么赶紧给老板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帮他报了仇。”
等会,一个小兄弟指了指水母怀里抱着的黑袋子说“这小子一直抱着这个黑袋子,信不信,里边肯定装着值钱的东西,你去把袋子撕开看看。”
“凭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
“我不得给老板打电话吗?你去,就你去。”
艹。
小兄弟骂了一句,随后蹲到水母面前去拽他怀里的黑袋子,他试探性的拽了拽。
没拽动,他又使劲拽了两下,还是没拽动。
黑暗之中,水母的眼睛就像夜光灯一样猛的睁开,看向了那个小兄弟,噗嗤一声,藏在袖子里的弹簧刀也顺势被弹开,刺穿了那人的脖子。
水母顶着血葫芦一样的脑袋,狰狞的从地下爬起来,他浑身都是泥土鞋印,造得狼狈不堪。
他嘶吼着扑向龙田文的人,连人带刀,见人就扎。
很难想象,遭遇了那样暴打的水母,竟然还能满血复活,连杀二人,一个晚上,仅仅一个晚上水母杀了六个人。
仅仅用疯狂已经不能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水母了。
用变态来形容,这才对劲。
水母现在满手都是血,于是他走到水坑处,用脏水洗了洗手,摸出屏幕已经被踹碎的手机,艰难的给蛇头那边发了短信,告诉他们自己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