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并没有撒谎骗陈年,他是真的去调查抢劫袭击案了,而站在他们面前的鸭舌帽和脏兮兮,就是古斯要抓的主犯。
抢劫袭击案,这俩人抢劫的是银行。
抢劫路人和抢劫出租车不是一回事,抢劫出租车和抢劫银行又是另外一件事。
敢抢劫银行的,都是悍匪。
这两个人不只有抢劫银行,他们还袭击了古斯麾下的酒店。
袭击这个词也有很多不同。
用拳头袭击是,用石头袭击是一回事,用砍刀袭击又是另外一件事,用炸弹袭击……那就有点扯淡了。
这俩人炸了古斯的酒店。
他们和雷三虎炸超市的原因并不一样,这两个人炸酒店,没有原因。
对,没有任何原因。
他们来到这个旅店,不是想象水母那样寻找机会逃亡,而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第二个目标。
他们要袭击这里。
只不过,鸭舌帽没有料到,这个酒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热闹。
现在,旅店里五伙人马。
水母自己一伙。
赵家一伙,龙田文一伙,还有陈年一伙。
五伙人互相拿枪指着对方,稍有不慎就会走火互相射击,打得对方满是筛子。
鸭舌帽压低自己帽檐,用步枪指着面前的一众人说“把枪都给我放下,我身上有炸弹,如果你们不听指挥,我这就拉线炸死大家。”
“你以为这个屋里就你一个人有炸弹吗?二楼还有一个有炸弹的,想拿这玩意威胁我们,你觉得我们还怕这个吗?”
鸭舌帽说“我们只是想炸了这个旅店,要不然你们出来,等我把旅店炸完了再谈其他的事情。”
这话说完,没人再应答,几方人马陷入焦灼的僵持中。
现在是龙田文想杀了陈年,杀了雷三虎,杀了小广,杀了水母为自己报一耳一眼之仇。
而雷三虎则想杀了水母,杀了赵家,从而让自己全身而退。
陈年则想的是大哥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广想得跟陈年应该是一样的。
水母想得是杀了这些人,自己拿钱跑路,如果杀不了,那就直接拿钱跑路。
赵家人想得则是,我该如何利用雷三虎一群人去和水母火并,然后救出赵加真。
可以这么说,这五路人马现在是温馨有爱,宛若一个大家庭一般。
最终,雷三虎和赵清一致决定,先除掉几个不稳定因素,比如说龙田文,再比如说那个鸭舌帽和脏兮兮。
为了确保那两个疯子突然引爆炸弹,雷三虎决定亲自出马,他悄悄移动到了两个人旁边。
下一秒,旅店外边响起了一声炸雷,细雨变成了中雨。
一声炸雷也让神经持续紧绷的礼帽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砰的一声,击中了鸭舌帽的腹部。
一声清脆的枪响,再伴随子弹壳落地的声音。
礼帽不好意思的看向脏兮兮,意思是我走火了,这不能怨我,我并没有想打死他。
他的确没有打死鸭舌帽,到底后,鸭舌帽挣扎的去拽引线,雷三虎眼疾手快一枪爆头。
随后迅速开枪,击中了脏兮兮。
脏兮兮倒地之前,忍痛搂火。
噼里啪啦……旅店的灯泡被打了个粉碎,五路人马试探性的开枪,黑暗之中,火光突闪,忽明忽暗之间不断有人倒下。
“别打了,我们谈谈行不行?”趁着枪声停止,龙田文大喊一声。
枪声停止几秒钟以后,雷三虎打着手电,照亮了屋子。
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尸体,死得基本都是龙田文的人。
赵清冲上去就要杀了他,但是被雷三虎给拦住了,他说“这小子他爸可是龙先生,你不能杀了他,至少不能让他死在我们这,龙田文说得对,我们去二楼,坐下来好好谈谈,叫上水母,让他也过来。”
赵清,龙田文,雷三虎,水母,陈年,礼帽,几人选了一间房,水母之所以敢来,是因为他把赵加真藏了起来。
如果赵家敢对自己下手,那么赵加真就会死。
如果雷三虎敢动自己,那么绑在赵加真身上的那颗手雷,就会因为赵加真的体力不支引爆。
因为水母把手雷的引线塞到了赵的嘴里,自己如果长时间不回去,赵很快会因为嘴力支撑不住,一旦松开,手雷爆炸。
整个旅店飞天。
水母现在是有恃无恐,这么多人陪着他,他怕什么。
几人坐在旅店最大的房间里,一伙一个位置,开始谈判。
六个人,六个位置。
龙田文捂着已经出血的嘴巴,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他说“我这个眼睛是水母扎瞎的,耳朵是你雷三虎崩的,要么你们换我眼睛和耳朵,要么……就给钱吧。”
“你的事情不重要,先说我的事情,我的钱在哪?车子在哪?不能磨叽啊,如果磨叽,我担心你们要找的赵公子撑不住,被炸飞上天。”
“钱在,车也在,问题是这些钱给你,你敢拿吗?”赵清把那箱子钱拎了上来,摆在了水母面前,陈年他们知道,钱箱子上边的那层钱,有一张是涂抹麻药的。
水母打开箱子,扫了一眼,他摇摇头说“扯淡,这些钱不够五十万,我要的是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