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的一生,其实都是奋斗的一生,是在劳碌,平庸,还有死水一般的生活了过完的一生。
百分之90的人日子过得都像白开水一样,平平淡淡,他们上班,下班,吃饭,偶尔的有些娱乐生活。
活得战战兢兢,工作也是如履薄冰,神经紧绷,渴望着自己会有在家躺着,什么也不用干,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钞票滚入自己口袋的那天。
这是百分之90人的生活状态。
还有那百分之10,那是极少数人的生存状态,而我雷三虎,就是这百分之10中的其中一位。
我不想过什么平庸的死水生活,我只想拿到那枚属于我的命运硬币。
硬币面朝上,我就能爬到上边。
硬币面朝下,天打五雷轰。
只不过,扔硬币的人,并不是我。
而是金老板,还有龙先生。
我能不能爬到上边,要看两件事,第一我要看老金死不死,第二我要看老金死了以后,龙先生会不会替我善后,假设这两件事都能顺利的话,那就是朝上,如果有一件事都不是那么顺利的话,那就是硬币面朝下。
当然,我也没有拒绝扔硬币的权力,因为我的小命,还在龙先生的手里握着,他想捏死我,这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现在,命运的硬币已经高高的丢到了天上,我紧张的盯着那枚硬币,硬币落下,正等我要查看结果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硬币。
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番外十加一: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去跟你唠唠?
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任何人都是如此。
你也许会反驳我,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明天会早起上学,会吃一日三餐,我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的。
对此我想说,上学是规划,吃饭是本能,我所说的未来,就是你不知道春游的时候会不会下雨。
走在路上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摔跤。
人的未来,其实都是由一个又一个打破你计划的变数而组成的。
就像此时此刻,在那辆通往邻市的轿车上,我坐在后排祈祷着这次暗杀,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因为我知道,一旦失手,我雷三虎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坐在车里,我掐着香烟,脑袋控制不住的就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爱我的三叔,想到了一切,我鼻头发酸,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趟这浑水。
如果我没有所谓的觉醒,现在的我应该还在技校读书,母亲更不会因为救我而射杀继父,我们也不用陷入逃亡之中。
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娘俩会继续被继父折磨,而我也会继续在技校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人这辈子,学过的最多东西就是教训和代价,我为了觉醒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但男人之所以是男人,就是因为明知代价是什么,也要去做。
这才是男人。
不管怎样,我既然已经拿到了这艘名为江湖的船票,而且已经上了船,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再也没有下船的机会了。
因为,江湖路,无尽头。
相比于我的感触颇多,再看无名,这家伙竟然在车里呼呼大睡,要知道我们可是去要杀人啊。
他的心理素质好得实在太令人可怕了,这么紧急危机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他还能有这么好的睡眠。
我咽了一口唾沫,放弃了叫他起床陪我聊天的想法,我很害怕这家伙会因为暴怒先把我解决了。
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我知道自己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到了出租屋,我终于有理由叫无名起床了,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嘟囔一句“我们到了?”
“到了,下车吧。”
我和无名拎着两个沉甸甸的网球包,在龙先生司机的带领下,进了出租屋拿到了屋子的钥匙。
等做完这些司机就开车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窗台上的挂历,现在是5月19日,也就是说在521之前,老金必须死在我们手里。
要不然,死得人就会是我们。
出租屋的对面,就是老金的情人节,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能一览无遗的看到对面发生的一切。
无名架好大望远镜,他撅着屁股看了看,然后满意的打个响指说“看得很清楚,三虎你也过来看看。”
我也撅着屁股看了过去,无名就在我耳边说“看没看到有一个女的正在换衣服,她就是老金的情人。”
是吗?我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然后把目光离开了望远镜。
无名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灯,从背包里逃出一个笔记本,示意我坐下跟他一块探讨一下明天的行动计划。
无名说“明天先去踩点,在老金情人家楼下有一个小吃摊,我们明天中午过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观察一下周围地形,杀完人之后得在五分钟之内撤退,因为老金这个人不像其他人。
他的身份特殊,出门肯定有很多保镖陪同,这些保镖我来负责,你要做得就是在我的掩护下,想办法进到情人家,杀了老金,能明白吗?”
“五分钟,你能解决保镖吗?”我有点质疑无名的实力,因为大脑壳的人都是土流氓,好打。
可老金这样的人,他雇佣的保镖绝对不是什么土流氓,当保镖能打是一定的,为此我很是怀疑无名的实力。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又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那把手枪说“很多年以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掩护战友,我一个人一把枪,一分钟之内杀了三个人,五分钟对于我来说已经很长了,这个你可以放心。”
这话如果是别人跟我说,我很有可能会认为他是在吹牛逼,可无名说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吹牛逼的证据。
无名的语气是那么认真,而且他的身手我也确实见过,我相信他能在五分钟之内解决掉老金的保镖。
“这段敏感时期,老金肯定不会贸然出现在情人家,得想个办法逼他出来,老金的这个情人怀孕了,用他孩子把他逼出来,到时候你打电话给金老板,威胁他要是不来,就杀了他情人。”
不知道为什么,无名的话忽然让我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之所以心惊肉跳是因为这家伙在说杀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这对他来说,杀人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估计在他眼里,杀谁都是一样的,杀金老板和杀一只鸡崽子估计也没什么分别。
我现在的心情是激动,恐惧,紧张躺在床上努力回想着明天的行动计划,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给提溜了起来一样,放不下去。
我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坐在窗台抽烟,然后看向望远镜,打算偷窥一下金老板的情人。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能继续坐在窗台吸烟,一直熬到了第二天天亮。
无名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看我坐在窗台,他又打着哈欠问“哥们你是刚醒啊,还是一宿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