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十多分钟，他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这还是有特质的鞋子的情况下，在正常情况下，踩在这样的雪上狂奔，张庆芳可能连五分钟都坚持不到。

大口大口喘了半天，心说这里也不像是有野兽的样子啊，那开枪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东西？

“是妖孽。妖惑灵。”

不管这句话是从张庆芳的口中，还是从神秘人口中传出来的，方桐都是震惊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还是从魏虹的口中，前后相隔不到一星期，就从千里之外的东北老家再次听到，怎么能不震惊？

最重要的也不是距离，而是时间的跨度。

张庆芳说自己那时候才十八九岁，他爷爷也才三十出头。

距离现在都有五十多年了！

方桐不禁猜想，难道自己现在经历的这些诡异的事情，难道并不是巧合，或是早就种下的种子，现在长出了果实？

“小伙子，你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啊？”张庆芳关心的问。

“没......没事。”方桐还是想不通，急忙问他，“那个神秘人的长相，你能不能好好描述一下？”

张庆芳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他年纪大概在二十上下，皮肤偏白，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有出过力气的样子。

“对了，他有点黑眼圈。可能是太白了，看着也挺明显的。”

白术？

方桐知道白术的实际年龄很大，也有可能是跟他爷爷同辈分的。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听白术的口音，也不是东北人啊？难不成是他在其他地方进入了边界或是里世界，然后出来的时候跑到了兴安岭，又恰巧的遇到了张庆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天巧合了。那个怪人与猫的网文作者也不敢这么写啊？

“您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故事还没说完，他也没办法吧各种疑惑和线索联系起来。

张庆芳点点头，继续娓娓道来。

听到神秘人说了“妖惑灵”一词之后，张庆芳也是一头雾水。

生活在大西北的时候，他确实耳濡目染了不少封建迷信传说。

可是妖惑灵他却从未耳闻，思考了一会，才问神秘人妖惑灵是什么东西。

“善仿人畜之形，亲友之声，非善类。”

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神秘人便踏雪走向远方。

两人速度差不多，但张庆芳却发现他一口大气都没喘过，虽然困惑，还是紧紧跟了上去。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一个洞口前。

在洞边还挂着许许多多的蜘蛛丝，已经别人或者野兽给搅合乱了，里面还有阵阵热气窜出，张庆芳已经冻了半天了，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小心。”

神秘人眉眼紧锁，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里面很暖和，进来待一会吧。也不知道方大哥怎么样了......”

张庆芳自言自语的说着，但神秘人却始终站在洞口前，完全没有进去的准备。

直到张庆芳的手脚缓过来一点之后，他才轻声说道：“你找的人，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