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烟雾缭绕，好似仙境。

方桐捂着口鼻挥了挥手，脑子里想着自己是进了澡堂子还是怎么着。

下一秒就看到烟雾里，在梳妆台前好像端坐着个人，赶紧问贝尔芬格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人么？

“好强的魔法，快离开这里，烟雾让你产生了幻觉......主人，主人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贝尔芬格的话，他只听了一半注意力就完全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了。

实际上是贝尔芬格的声音被神秘的力量，完全屏蔽了，他根本听不到后面的话。

“你来了？”

女人的声音，却不是蒋小燕的。

方桐停下脚步，战战兢兢地看着梳妆台前面，喉结上下窜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因为那久违的恐惧感，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

“愣着干嘛？过来啊......”

她看起来好像在化妆，模糊的轮廓有轻微的动作。

只是哪里看起来不太协调，方桐也说不出来是哪儿的问题。

好像，她胳膊的位置不太对。

方桐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说她不会是长了六条胳膊吧？

“你是谁？蒋小燕呢？”

听到他的话，女人立刻停下了动作，看上半身好像是在转动。

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方桐着实感觉难受，下意识地扇了扇眼前的烟雾。

空气的搅动，在空中变出了一个旋风的形状。

随着空气逐渐透亮，女人的脸也逐渐清晰。

“常燕？”

方桐立马倒退一步，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明明躺在青龙观里，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难道还另有隐情？

“我有很多的名字，你想知道哪个？”

女人上半身逐渐清晰，那六条形态各异的手臂，也印证了方桐的猜想。

“最常用的。”方桐故作冷静地说。

“芭芭雅嘎。怎么样，耳熟么？”

随着烟雾淡去，贝尔芬格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方桐本想摇头，忽然间听到了他对芭芭雅嘎的解释。

“她是个来自东欧的老妖怪，我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可常燕不是使用的降头术么，还罗刹什么的，怎么会出现个东欧的恶魔？”

贝尔芬格解释说，可能一开始他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常燕是会下降，可她自己解释过了，自从毕业之后就没有碰过，而且在精神病院里失忆了，记不清来龙去脉怎么招惹了芭芭雅嘎。

“可这香......”

“你没觉得香的味道带着糖果味儿么？我想，那个老道士只说对了一半。摄魂香，也许并不是只有降头师才会使用。邪恶的魔法，糖果......小孩子才会更感兴趣。”

方桐低头不语，心里想着或许常燕真的没有撒谎。

一切的一切，没准都是这个恶魔在捣鬼。

......

“方桐！上面情况怎么样？”

老三在下面等了好久，一直没得到信息，止不住的着急。

董琳看他的模样，也被感染了，赶紧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上去看看。

“能行么？还是等着吧......”

“没事。我就看看，情况不对就下来。”董琳对着老三点点头，接着迈步上楼。

她一边扇着烟雾，一边努力适应黑暗。

看到主卧的门开着，却不见人影，心里不免犯嘀咕。

“人呢？”

摸了摸墙壁的电灯开关，按了好几下灯都没亮，心里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