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张的话，白胖子的神情骤然一变，这一幕恰好被方桐看在眼里，心说他该不会是小张的前辈吧？

“好好抬，完事，我会放你们走的。”

这种语气说出的话，方桐就知道他们已经安全了。而且，白胖子也把枪口放下，虽然没有收起来。

两人抬着尸体，沿着墙根一直走到了尽头。结果发现，下面竟然还有一层。

小张纳闷儿地说，这下面到底还有多少层？

“四层。这一层，原来是用来存放设备的，下面三层都是实验室和操作室。”

“为什么要弄到地下，到底，这是个什么计划？”

方桐问这些，不是他感兴趣，而是白胖子提到了老师，还提到了仪式，他想要趁热乎问出来，省的一会再问引起对方的怀疑。

“异次元计划，是一个研究超人类，和超空间的计划，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发起的，八十年代因为岛国政府结构变动，最后胎死腹中。”

“二十年，还胎死腹中？”

白胖子解释说，他之所以说这个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停止了，原因在于，当时岛国正在经历经济危机。

所以启动资金一直没办法到位，一小部分准备实验都开始了，但是设备还没有运过来。

那个年代，没有什么人权，或者人道主义之类的说法。人体实验项目，根本就不是稀罕事儿。

异次元计划中，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项目，都是有关于用药物等手段刺激人类大脑，尝试通过精神力，做到一些现在都没有实现的事情。

心灵感应、平行世界探索、精神操控......

这些实验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方桐却觉得并不难接受。因为在华夏国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确实也兴起过一段时间的“特异功能”的热潮。

那些超能力者，在那个年代就像雨后春笋似的一下子全冒了出来。而且，当时国家还支持这些人，说他们是练习的气功之类的。

不过，这段简短的历史，很快也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甚至在网上都搜不到什么记录了，可总有一些记性不错的人，还有些印象。

包括方桐在内。

“钱不到位，实验没法继续。那些被注射了第一阶段药物的自愿者，没法接受下一阶段的药物，导致他们承受了太多痛苦，最后负责人不得不搁浅计划，转为医治这些人。里面有些人很幸运活了下来，但大部分都......唉......”

人体实验本身就是违背道德和法律的行为，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遭到唾弃的行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些人也是在为解开人体蕴含能量谜团做出了些许的贡献，只是，过大于功。

来到负二层，这里的就不像上面那样了，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

有的房间还有门挡着，有的干脆就是遮掩都没有，门口只有一块脏兮兮的白帘子，还都糟烂的挡不住什么了。

路过其中一个房间，方桐好奇地朝里面张望了下，很黑，但是能看到有反光，大概是某种玻璃器皿。

“当时有多少人参与了实验......我说的是那些‘自愿者’。”

“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超过百人。都是一些小有名气的，灵媒。”

听到灵媒，再扯上科学，方桐笑而不语。

好像二者毫不沾边，但在那样的时代里，两者还真就是密不可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