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姑娘天晴那双澄澈的大眼，凝望着谢秦。

谢秦问她你是谁？她没有表现出那种疑惑奇怪，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神情，反而以动人微笑，回应着谢秦的答案。

“你真的关心这个问题吗？”

谢秦心里一颤，：“我……”

没等继续说话，素衣姑娘伸出食指放到嘴巴，嘘的姿势，“你觉得，现在我在想什么？”

谢秦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素衣姑娘问道：“回答啊，我在想什么。”

谢秦看着对方，陷入沉思，自己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猜啊？

谢秦苦笑一声：“我猜不出来。”

天晴微微摇头，“你知道，你只是不敢说。”

嘴角扬起，朝阳洒落，光彩迷人。

谢秦此刻不再去追问那些来历问题。确实不关心，尤其是面对这样的一人，像另一个自己的人。

“你在这摆摊，还摆多久？”

天晴满意一笑，“凑够渡海的路费，我就离开。”

谢秦好奇道：“你要坐渡船是吗？你去哪个洲？”

天晴：“怎么？你想跟我顺路？”

谢秦：“我就问问，我也还是要渡船的。好奇自己同乘之人，不奇怪吧。”

“奇怪，有什么不奇怪的。”天晴反驳道。

然后又说：“你不听曲的，就不要这打扰我做生意了？好不好？我都没客人来了。”

谢秦：“这关我什么事，你一天就没几个客人的，好不好。”自己在窗户外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就你这生意，要多久才能凑过船票啊。”

御兽门的渡海船票并不贵，贵的是，在船的花费，客人上了船，只能在船上买东西，大海漂泊，孑然在船，就莫怪什么东西，都贵一些。

天晴眉目一皱，怨念道：“要你管！反正我什么时候凑过船票，我什么时候离开。”

谢秦：“那好，我就等你凑够钱。”

天晴：“那你直接点曲啊，不就行了？”

谢秦叹息一声，“这种事，要靠自己的。”

说着，坐到了她身后的石墩上，懒散悠闲。并不急着离开，就想待在这，感觉合情合理。

素衣姑娘天晴左右摇晃着身子，口中喃喃：“抠门啊……好抠啊……”

这二人心里有感觉，心有灵犀，神魂如似。但是，就是要故作不明的疑问，好奇。只有这样，才能不停把话说下去。

“我们是敌人吗？”谢秦问了一句。

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天晴姑娘，微微笑说：“可以是。”

谢秦叹声道：“那就别可以吧。”

天晴淡淡道：“我也希望不是。”

谢秦心里有些舒坦，看向那柱子旁的毛驴，“你这毛驴是什么灵兽吗？”

“就是普通的毛驴而已。”天晴回应道。

“哦。”谢秦凝望着那毛驴，确实怎么看都只是寻常毛驴。

随后这一天，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双方也不记得对方说了什么，因为全是白烂话。但是就是能聊得下去，天南海北，山川日月，仿佛把上辈子没来得及说的话，这辈子全部补上。

“这什么世道啊？生意怎么这么清冷？”天晴往着那日暮霞光，一脸的不快。

谢秦笑了笑：“你这摆摊的地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