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有此事?”
听到二牛带来的消息,朱老爷子大吃一惊,手上一颤竟把精心搭理的胡须拽下几根。
要知道朱老爷子最是珍惜自己的胡须,自号为‘美髯公’,每当他人赞美他的胡须时,便会高兴的开怀大笑。什么不开心不高兴的事情都会忘记。朱稷便是把握到了这一点经常投其所好,于是很的朱老爷子喜爱。
看着手中胡须虽然有些心疼,但顾不得许多。
怕是自己理解或者听差了,再次问二牛“小牛娃子,你说什么?”
“稷哥叫我通知爷爷,去大伯家与苏夫人商量进山拜神的事宜。”虽然奇怪,怕自己没有交待清楚于是把话有诉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这次朱老爷子心中确定自己没有听差。心中边琢磨开了,自己的大儿子何时与苏府有了联系呢,又是如何搭上线的呢。
不是苏老爷子贬低自己家,事迹情况便是如此。老朱家顶多就算是个富户,家室与苏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没法比较。
朱老爷子年轻时在安南县衙当差时,也与苏府打过交道。苏府的下人虽然不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辈,但是与人相处是不觉间流露出的傲气还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下人便是如此,更不要苏府的主人了。朱老爷子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一切的原由出现在自己的小孙子身上。
旁听的四叔朱有道听明白了,原来是苏夫人来下河村是为了找自己的大哥家的。嗯,看来自己这推理能力还行,果然不是去上河村赵家的。
小四婶看看公公,见其皱着眉头正在沉思。又看看身旁的丈夫,见其神游天外,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不知道在意淫着什么。这一老一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拨。
“咳...咳...嗯!!!”小四婶故意咳嗽了几声,将沉思的爷俩吵醒。
迈着莲步走向近前,轻声说道“爹爹,既然稷儿托二牛过来送信详情。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过去才是,不能让贵客久等才是。”
“嗯,说的有理。”朱老爷子回过神来,听到四媳妇说的在理。让贵客久等是失礼的行为,不可再耽搁时间。心中的疑惑到时候问问老大便是,自己在这瞎琢磨什么,都是以前当差办案留下的后遗症。
“老四,你收拾一下,随我出门去见一见苏府的贵客。”向着四叔吩咐一声。
又转身嘱咐四儿媳妇“小莲呐,老二和老三都不在家。家里便托福给你照顾了。若是晚上我们爷俩回不来,便是有事耽搁了不必担心。等老二和老三回来问起时,你给解释一下。告诉他们不必去寻我们,以免毛手毛脚的失了礼数,冲撞了贵客。”
“是,媳妇记住了。”四婶孙氏柔声应道,表示明白了。
随后转身对着二牛笑着说道“小牛娃子,还得辛苦辛苦你,头前带路。”
“好嘞!”二牛应了一声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跟上。”朱老爷子冲着四叔示意一下。爷俩跟在熊孩子二牛的身后奔朱稷家而来。
......
朱稷一家跟着苏管家出门迎接。
走出门口探头向外看去,只见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向这里驶来。
前面是几个护卫骑着高头大马开路,后面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辆马车整体有由铁灵木打造,不仅坚固隔音效果也很好。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于笨重,不是一般的马匹能够拉的动的。看那两匹骏马,毛色红的好像燃烧的火焰,马鬃的位置竟然长者鳞片,后来才知道这是麟马,和龙驹齐名。
蓝绸华盖,镶嵌着金片和玉石,还有着金丝绣成的各种图案。看的朱稷眼花缭乱,难道这就是古代的顶级跑车?
等马车走进来,才看清车身蓝绸子上绣着的篆字是“梅”。嗯,看来这就是苏夫人的座驾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朱家门口,苏福管家赶紧上前迎接,帮着搬马凳,帮着挑车帘。看着那忙碌的身影,看着那卑微的笑容,朱稷心中浮现出一个古装剧常见形象——龟公。连忙晃晃脑袋,将这无厘头的想法甩走。
在定睛看去,一只洁白的素手伸出,借着苏管家的搀扶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美妇人走下马车。
朱稷仔细看去,此时苏夫人的打扮与当日在回春堂遇见时截然不同。
只见她眉目清秀,容颜姣好,瞳仁剪水。唇角微弧,喜中含笑。娴静之余又带着似水的温柔。
乌黑的头发向后梳起,盘云高挽,上面插着一支淡紫色的木质云纹凤钗,朴素典雅,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