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席面上来,老管事亲自为二人到了酒水。
李赉端起酒杯冲着老道士笑道:“道长,此番能得高人相助,是李家的荣幸。小子代替家父表示感谢,请满饮此杯。”
“少爷客气了。”老道士也是与有荣焉。
酒水刚入口,“嗯,甜的。”砸吧砸吧嘴,不满的看向老管事。
“老爷子,取酒来。陪道长饮酒,怎能上果酒糊弄呢。”李赉想要喝酒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以为能喝个痛快,哪里想到老管事竟然拿果酒哄弄自己。顿时不满的嚷嚷起来。
果酒那是酒嘛,那是酒味饮料好不好?
老管事确实不惊不满,端起酒杯嗅了嗅,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哈...”哈了口气,眯着眼睛回味着其中的滋味。
这可把李赉给气坏了,还不能发火。没办法老管事虽然是李府名义上的仆人,但要是真将其当做仆人了,他老子还不拿大鞋底子抽他。这位可是族中族老中的一员。
“少爷,老爷吩咐过,在您未成年的时候不准饮酒。你今年才刚十岁,想要喝酒还要再等十年才成。”老管事施施然道。
李赉闻言便泄气了,这确实是自己老爹的吩咐。李家将门世家,对于饮酒有严格的控制。族规中便有一条,男子未及冠之前不准饮酒。
古代女子满15岁结发,用笄贯之,因称女子满15岁为及笄。也指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如“年已及笄”。
古代男子20岁行冠礼。表示已经成年了,所以说古人成年的年纪要比现在十八岁就成年还要晚两年。随意李赉真要按照族中的规矩来,还真的需要十年才行。
“这是什么破规矩,稷哥和信第都已经饮过酒,就我没饮过酒,这说出多没面子。”李赉心中腹诽。
李赉和苏信都非常崇拜自己的大喝朱稷,平时以效仿朱稷的行为为荣。比如朱稷饮酒,他们也要跟着饮酒。再比如,朱稷穿过开裆裤,苏信也吵着要穿开裆裤。
刘老道闻言确实一愣,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李家少爷。这大个子,这身量,以及言行举止说没有及冠谁信。
朝李赉的头发看了看,嗯,确实没有及冠。
“嘶...这李家公子长得够着急得”刘老道倒吸口凉气。“这非常之人必有非凡之相,这李家少爷必定是天赋异禀之人。”
不光刘老道吃惊,就是闻着香味的清风明月也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面前这位叔叔的年纪竟然跟自己差不多大小。这太出乎意料了。
老管事冲着刘老道示意:“道长,不用在意,请。”说着和老道士又碰了一杯,喝的滋滋作响还不停的叫到“好酒,好酒。”
这行为实在是可恶,李赉是气愤难言,十分的郁闷。像是霜打了茄子——蔫了,再也不复开始时的顾盼生姿。
说起来也怪,李父对李赉可谓是千依百顺,唯独对喝酒这一点对李赉是严防死守,一点缝隙都没有。不仅府中被下了死命令,谁敢让少爷破戒喝酒就将谁赶出李府。
不仅是府中下人被下了这样死命令,就是李府别院的下人也被下了这样的命令。为了防止李赉到外面偷喝,就连他的长随也被下了监督公子的命令。
李赉心道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去大哥家中或者小弟家中总可以了吧。单纯的他那里有李环老奸巨猾,不知道和朱稷以及苏信说了什么,连最后一点缝隙也给堵死了。
怏怏不乐吃完了饭,蔫头蔫脑的回到自己房中,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刘老道有些奇怪为何对李赉执行这么严格的规矩,但见老管事不愿谈起,便识趣的没有多问。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除了失望的李赉和愤愤的清风明月。
可能是吃的太过尽兴,不免多喝了两杯。
刘老道是被下人叫醒的。在侍女的服饰下,刘老道净了面,净了手。将漱口的浓茶当做茶汤喝下,出门一看,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老管事和公子现在何处。”刘老道看向身边的侍女。
“少爷和老管事在客厅等您。”侍女柔声回道。
“啊”刘老道拍拍脑门。“该死,该死,怎能让主人家等待,待我前去。”
走了两步,扭头问道:“对了,我的两个童子现在何处。”
“两位小道童现在和少爷在一起说话呢。”侍女回道。
听到两个小家伙比自己先到,顿时更待不住了,急忙道:“那我们快走。”
“道爷,这边请。”侍女在前边引路。
前文说过,李府氏按照阵图的阵势建造,而且建筑的样式也差不多。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何不同。
着急的刘道爷根本未注意到侍女眼中一闪而逝的邪异,也没注意到自己走的方向根本不是白天去时的方向。
五香院客厅中,清风明月正陪着李赉和老管事说话,茶水上了五六次,点心都上了两轮了,还没见到老道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