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咒”听到刘老道的呼声,李赉心中一沉。越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通过刚才的交手李赉自信可以坚持道天亮。
“妈的,不是说荒虎的血脉已经断绝了嘛,从哪里冒出来的变态。”李赉心中破口大骂,脑海却是不停的转动。
风冷一直注意着军阵的情况,其实他就是在唬人。老道士说出荒咒的时候,风冷心中暗喜。恨不能大赞一声漂亮,本来想着众人不识货,他还要自己科普下,只是这样显得比较low。
场中除了那个老道士还有那位主阵的小子明显都听说过“荒咒。”既然知道就好,知道了就不怕你们不怕。
书中暗表,这风冷掌握了‘荒咒’这项能力了嘛。可以说掌握了,也可以说只掌握了个皮毛。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施展不出传说中,直接单人成为荒古禁地,掌握岁月流逝的能力。
以他现在的境界,只能勉强催动,消耗大,威力小,可以说是十分的鸡肋。
风冷的目的就是打算利用自己这一项能力制造恐慌,便于开启另一项能力‘恐惧力场。’扰乱敌人的心智,破坏敌人的振兴,以便得到可乘之机,将李赉等人各个击破。
此时见到李赉失身,大阵的运转出现了瑕疵。“好机会。”风冷的眼中涌现猩红之色,浮现出扭曲诡异的符文。
恐惧!
李赉的脑子轰的一声出现片刻的空白,直接忘记了自己伸出何方,自己再干什么。
只有无尽的恐惧在心底浮现出来,咦,自己再害怕什么呢,好像没什么好怕的。他李赉从小到大就没有害怕过,何来恐惧一说。瞬间就在恐惧之中挣脱出来,他牛牛无所畏惧。
他还好些,其他的玄甲骑兵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他们和李赉的生活环境以及经历不同,长期与蛮族争斗的过程中见识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那为家中么死过亲人,或父亲或兄长。
那种失去亲人的恐惧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这个叫妈妈,那个叫兄长,彻底乱成了一团。
风冷露出狰狞的笑容,张开血盆大口一个虎噬直奔李赉的脑袋而来。
这个可恶的人类,阻挡你虎爷爷这么长的时间。不吃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之所以提前使用恐惧力场的原因除了使用会变丑的副作用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先前无法打破玄甲军阵势,提前使用的话,被阵势阻隔的话,效果大不如现在,根本引不起骚乱。
索性就忍了下来,常年狩猎的经验告诉他。心急吃不了嫩羊羔,人类世界也有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索性使了个计谋,调整下能力使用的次序,往往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他所料,这个年轻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时候一知半解无无知更可怕,错误的情报造成错误的判断。错误的判断造成的不仅仅是错误的结果,有时候付出的可能是生命。
但是,就在风冷的虎口即将摘取李赉的头颅时,那森白的牙齿距离李赉的咽喉仅有数毫,那腥臭的口水已经贱到风冷的脸上。
‘吭哧’传出上牙床触碰下牙床的声音。风冷一口咬空,差点没有将牙齿崩飞。
关键时刻,李赉的身形骤然崩塌,森白的牙齿贴着头皮扫过,咬了个寂寞。
本该陷入恐惧中的李赉眼睛黑白分明,露出嘲讽的笑意。双膝跪地,向前滑行,手掌一翻枪头朝上枪刃外翻,直奔风冷的腹部而来,要给他来个开膛破肚。
风冷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
“吼!”大吼一声,黑光闪过,瞬间化作人形。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被开膛的命运。
双脚落地,擦擦头上的冷汗,骂道:“好险好险,真是个阴险的小子。”
刘老道一看化为黑衣青年的风冷,大叫一声‘妈呀’,差点昏死过去。老管事也面露凄然之色,这还怎么打?
清风明月抱在一起,碎碎念道:“死了,死了,这回是死了。”
说起来话长,其实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玄甲军众人才刚在恐惧中挣脱出来,一时间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赉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见到猛虎化为青年的一幕并没有吃惊。未料胜,先料败,不然也不会在未交手的时候就派人出去找大哥小弟去求援。
李赉双膝用力,直接在地上弹跳起来,身形一动直接归到队中。喝道:“结阵。”虽然还没有搞清状况,但玄甲军骑士的素养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跟着身体的本能在命令之下瞬间结成了玄甲阵。
看着乌龟壳再次成型,风冷顿时满头黑线。
“喂,小子。你这是青龙阵还是乌龟阵?躲在龟壳中像什么男人,有本事出来真多真枪的干一场。”
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众人,风冷讥讽道。
“抱歉,我对击剑没有兴趣。”李赉一脸冷酷,随后道:“也不喜欢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