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女人的名字其实我一直都好奇，只是觉得她不太可能告诉我。

但我心中却又有那么几分期待，毕竟是她……

而当我把这问题问出来以后，白色女人真的沉默了。

她愣在那里，像是在发呆。

“怎么，不愿意告诉我吗？”我继续追问：“还是说你……也没有名字？”

“名字嘛……”她犹豫片刻后才开口：“我有没有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一愣，反复在揣度着她的话，因为我一时间没有明白，她说的没有意义是指的什么。

“但我……想要知道。”我盯着这样子的她。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我隐隐约约间觉得她此时的表情肯定很伤感。

“是真的没有意义，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是作为一种规则而存在，对于规则而言不需要名字，也不需要人格。”白色女人的语气，也被知觉干涉给掩饰了。

“不需要人格，然后你在这儿玩弄我？”

我迷惑地看着这家伙。

白色女人咯咯笑起来：“其实并不是不能告诉你名字，而是我……真的没有。”

这回我呆住了：“哦？真的没有？”

这波回答是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毕竟我确实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个回答……

虽然我有些怀疑，这家伙知道我的心中所想，所以故意绕开了所有能让我猜得到的回答。

白色女人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意识到她肯定在想该如何跟我解释这些事情。

“你可以理解为……我并不是一个人。”她突然说。

我寻思着我一直就没把她当人啊？

结果白色女人连连摇头，笑了起来：“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一个人指的不是人种族，是说数量。”

我一怔，恍然大悟，原来是说意识数量？

她点了点头：“我并不是一个人的意识，而是一种意识的聚合体，所以说你可以理解为我其实拥有着很多人的记忆，在这种情况下，你又觉得我该叫哪个名字呢？”

她这番话令我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一个哲学性的问题。

就好比假如我拥有了白色女人的记忆之后，那我是她还是我自己？

“其实你在吸收了那些外来的魂力时，就等于夺走了其中的记忆，因为记忆和灵魂，其实分不开。”

白色女人的解释令人有些迷惑，但我并不是听不懂，因为这个问题其实她之前和我提过。

而且我一直有个疑惑，就是关于所谓魂晶矿的问题，因为魂晶矿其实是魂力的结晶。

可白色女人却说魂力其实相当于记忆，那不就是说魂晶矿内应该有记忆？

或者说魂力就像是记忆的组合？

可这样子的话，就非常奇怪了……

比如无音给我的不化之冰，这玩意应该算是魂力的结晶，其实等同于魂晶矿。

可这里面能算是记忆吗？

白色女人使力拉了我一把，让我和她挤在一块儿，在我耳边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