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孙赋雨很绅士地将几名女孩送回了寝室,只不过又遭到了李半杯同志的一阵讽刺说他是痴汉尾随图谋不轨,这一次他没反驳,只是跟她交代了两句便转身离去。
回到寝室,孙赋雨躺在床上头脑中不由得回响起那首熟悉的旋律,哼唱之下他情不自禁地拿出了二胡放在腿上开始演奏。
与此同时同样的景象也在女生宿舍那边一同发生,只是因为唢呐太吵李酌盏只能空吹无声,只是凭着感觉切换着气息。
同事者必先同心,或许此刻他们的内心一定是相通的吧。
“我爱把冷眼直接甩向厌人的脸~”
孙赋雨哼唱着他为数不多的几句歌词,脸上涌现出笑意。
乐声传出窗外,惊起阵阵树鸟飞旋,手中弓弦,口中响片,以此为媒诚挚相牵,或许即使相隔千里凭此亦能让人心神相通。
“晚安。”
“晚安。”
两声晚安一同响起,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对方,亦或是说给那寂静的世界。
第二天,李志儒照常来到孙赋雨门前准备叫他起床,但是他却发现孙赋雨居然已经起来了。
“啊,赋雨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孙赋雨看到李志儒一脸惊讶的表情笑了笑开口道:“今天毕竟是要上台表演了,早点起来多练一会总没有坏处。”
“这样啊”李志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举起手给孙赋雨加了个油,“今天我们几个都会去看呢,你可得好好表现啊别给九a401丢人。”
“哈哈哈”孙赋雨大笑几声点点头“室长大人都发话了,小的岂敢不从?放心,绝对超水平发挥,定不辜负室长大人的期待。”
李志儒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转身去了客厅,而孙赋雨也就跟在他身后一并走出。
一出门孙赋雨就看到茶几上摆着几张打印出来的纸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大堆笔记,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志儒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这是一些法律条款,虽然还没开始上课但是我想着提前了解一下总没有坏处。”
孙赋雨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是学法的但是对于这个专业的传闻还是听过不少的,什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一入法学深似海之类的,总之法学专业的学生对于法律条文条款这一类的东西是深恶痛觉。茂斌杰就是其中一员,天天念叨着将来一定转专业之类的话,倒是没成想李志儒居然对着专业挺感兴趣,这样挺好,至少是条有前途的路,就算竞争大了点也没什么至少学好了是真的能有出息的。
“乳鸽。”
“嗯?”李志儒转过头,不知道孙赋雨为什么突然喊他。
“你说你这学法的能不能对付得了黑社会啊。”
孙赋雨的问题有些无根无据,但是李志儒却是非常认真地思考起来。
“嗯…如果咱俩今年八岁半那我可能会告诉你可以,但是咱们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实话,不行,学法最多能帮我混混黑道,对付黑社会那是你们的活。”
孙赋雨听到他的话也笑了,“看不出来乳鸽你还看的挺透彻的。”
“或许吧”李志儒收起法条,“真是的,这么一说我又不想看了,都怪你。”
“哈哈哈哈哈哈。”
孙赋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以后真遇上黑社会了跟我说,我高低杀个七进七出把你给救出来。”
“还七进七出,你是赵子。。。”话说一半李志儒突然回过味了,推了孙赋雨一把,“你丫的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孙赋雨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李志儒这种人是不会说脏话的,能让他说个你丫的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走吧乳鸽,买早饭去。”
“好,走。”
二人结伴而行离开寝室,方才的交谈也似乎只是一场玩笑,但是时过境迁谁又能说李志儒会不会身陷囹吾,而孙赋雨又会不会成为那个拯救他的赵子龙呢?未来的事恐怕没有谁能说的准。
迎新晚会定于国资大的礼堂内举办,届时大大小小的领导嘉宾都会临会所以大家对它都十分重视,而我们的李半杯同志自然也不例外。
“孙一瓶!你能不能不要甩你那几根头发了,真的很傻好不好。”
“艾玉!别把二胡扔得那么高,别说是他要求的那真的很浪费时间。”
看着李半杯叉着腰指指点点地指挥着孙赋雨等人台下的几位负责人都不禁失笑,其实李酌盏这个团队的节目他们还是很放心的,前两天的彩排他们也看过了,几名音乐学院的姑娘自然不用多说都是一顶一的专业,而孙赋雨这个新手或许在舞台表现力上比她们差点但是说起演奏那也是绝不含糊,就算是二胡专业的老师听了也是连连称赞,他们毫不怀疑这几个人配合起来绝对能成为晚会上一道亮眼的风景。
只是作为队长的李酌盏好像对于这次的舞台过于的紧张了,是因为孙赋雨的参与还是其他原因尚不得而知只是他们也觉得很有意思罢了。
李酌盏咋咋呼呼地指挥了半天,孙赋雨等人也就陪着她东奔西跑,一顿折腾下来节目效果有没有变好尚且不知反正汗是出了不少。
“噗嗤。”
李酌盏看着孙赋雨一遍一遍地从鼓架上翻身跃下,忍不住笑出了声,孙赋雨一脸黑线地看了过去,他就知道这个死丫头是专门针对他的。
“好了好了,鉴于孙一瓶同志的优良表现,咱们的彩排就先结束吧。”
听到李大小姐的话,不仅孙赋雨就连艾玉几人都是松了口气,虽然说李酌盏的恶趣味针对的是孙赋雨吧但是她们几个也是跟着受累上蹿下跳的,一个个也全都是香汗淋漓,透湿了衣襟,若隐若现的白皙让孙赋雨不禁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
幸好,几女都忙着排练,倒是没有发现他的囧相,不然被李半杯看到了肯定又要打他一顿才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