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老房,南方宾馆的副总来电,希望周末在他那里搞个同学聚会。说是小范围的,如此他已经做了几次,自从他提升为副总经理以后。大学毕业以后,他几十年年如一日,多年媳妇熬成婆,应该算是成功人士了。所谓的小范围聚会,就是几个还算是混得不错的同学聚会,能够被邀请,我倒是觉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毕竟自己总是感觉很失败——当然,人生如果植入了成功和失败的天枰,就没有成功而是只有失败了。
提前声明不能开车,可是打车去要几十块钱。于是,坐上公交车,带上一个5l装德国啤酒——放在保鲜好久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一起分享,今天就拿去叫同学们喝了吧,虽然人家那里不缺任何酒类的。
七个同学已经就座了。房同学的左边是“银行家”汪海,右首是国营集团公司老总老官,他不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却多次参加我们的聚会。副陪是人缘极好的肖同学,他的右首是两位女同学,一位某职校的副校长罗宇洪,一位仍待字闺中的邵娟,如今在某保险公司从事她认为具有挑战性的职业。她曾在毕业留言的志向栏写到:玩遍全球。后来果然去了某大旅行社,且基本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肖同学的左边空着两个位置,我落座后才知道,大学老师万平教授可能过来,他正在某酒店应酬。他没有给我们上过一次课,却和我们以朋友相称,很得同学们的尊重,且外兼一份不小的实业。
房间够气派:三分之二是餐桌,刀叉具备。三分之一是沙发茶几,还有音响电视卡拉ok等设施。小套间里还有一个小休息室,再里边还有一个门——厕所。大家说些感谢的话,一杯杯地喝酒。肖同学提议服务员打开我的酒,可是几个人上去也没有弄好。于是,我亲自出马。酒柜上茅台五粮液蓝花郎等等琳琅满目,当然,我们都是清一色啤酒。大家觉得这酒够苦,可是喝了几杯后觉得也不错。我说惭愧惭愧,一直没有机会请大家喝酒,就带来一点尝尝吧。
房总先叫我告诉大家一条新闻。我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我在电话里和他说起某大龄同学黄胜结婚的消息。估计黄同学不会大张旗鼓搞宴请了,因为此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周了。想想同学们结婚,相互参加婚礼的还真不多——我的婚宴来的同学老师算是多的了,而房同学的婚宴,只有我自己去了,老师都没有来——想必那个时候房还是比较低调的,甚至可以说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银行家”先是推广了他们的企业文化:提倡打高尔夫,是培养人的上进心;打桥牌是培养人的团结合作;围棋是叫人学会放弃和舍得。当然,他承认也有应承上边高层的爱好。我反驳:高尔夫烧钱,桥牌围棋斗心。他说打一次高尔夫不用太多钱,吃顿饭钱就够了。
罗宇红同学着外套,我就有些没话找话:“我穿短袖都热,你怎么还穿外套?”汪海接着讲了一个笑话,对着我,叫我十分难堪:小时候憋不住尿叫不成熟,长大了憋不住话叫不成熟。我就纳闷了:难倒女同学这里有些什么秘密?“你不是再次怀孕怕冷吧?”“哪里啊,我今天下午参加个会议,要正装出席,从会场我赶来的。”原来这样?汪海的笑话叫我有些郁闷:“汪海,所谓的成熟,我以为,等一个人会说假话了,并且听起来跟真的一样,就是你说的成熟了。”并且在他去wc的时候,几个同学劝我别较真儿。于是,和汪海单独喝了一个,毕竟我15年前去他那个城市婚后旅游住过他家——怎么没住宾馆呢?忘记了,估计不是我想少花钱,就是他坚持我住他家的。前几年,他来这里发展,并且不错——经济基础对他不是大事。
万平教授终于还是被房总的车子接来了,说是喝了不少红酒。可是他酒量好,来者不拒。“银行家”先是和老师汇报了些金融工作,提到了农行上市以及外资参与的一些内幕。我的酒早没了,我们建议服务员把空桶藏起来,别叫老师看见。“喝酒,喝酒”,不知不觉都有些醉意。我也放慢了节奏,有几杯酒就没有喝——“如其当个酒彪子,不如当个酒跑跑”。可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不能跑。万平老师知道我的酒量:“一喝酒脸色就像紫茄子。”其他同学也知道我的酒量,也没有刻意劝我的。两个女同学起身告辞不久,汪海也跑了。万老师提议唱歌。官老板马上联系他的定点夜总会,五个人坐房总的车来到了某夜总会——上学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俱乐部电影院。坊间曾听说这里曾经被砸过。
官总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一些酒在这里存放”说明这一点。来到三楼包间继续喝酒,唱歌,万老师没有不会唱的。我发现自己的口哨吹的还有些水平了呢。转眼四个钟头过去,凌晨一点多了。于是,撤离。我负责送万老教授回家。
次日感觉大病一场一样,浑身慵懒。吃樱桃爬山的计划统统取消,半睡半醒,很是难受。接近中午,官总来电话,问我情况,我说很累。他说,我昨天状态不是很好。原来他中午还要请客喝酒,我说我就不能去了。
山里的一个朋友,多次来电叫我去他家吃樱桃,我说不去了,不久前帮他办了点小事儿,他总觉得过意不去。结果,下午他给送来了两盒樱桃。人么,都是相互利用而已。当然,也不能这么世俗地说——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