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生阅历的增长,伴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读的书也越来越多,反而发现自己对很多事情的困惑也越来越多;正应了某哲学家说的不读书顶多是无知,读书读不好就是愚蠢。而身边同样的一些人,却表现出日渐看明白一切的样子,从而处事、说话越来越果断,甚至出现行云流水般的“潇洒”与“自信”。
信息时代,大量的新闻、信息通过手中的智能手机、眼前的办公电脑潮水般涌入了我们的视野,贵州大巴掉入湖中、南海军事局势的紧张,即墨堂兄弟十八年杀害自己的侄子,美国非典型肺炎蔓延失控成为“抗疫第一失败国”、“第一甩锅国”……太多太多的事件,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用“报复社会”、“川普政府不负责任”、美国军事实力挑衅等等几句话便给予总结概括其生成,而对于我来说,是无尽的困惑和不解,最后只能放弃对他们的思考,毕竟这些事情与个体的我来说比较遥远,甚至可以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庸思想给予解脱。
但是,身边亲人的遭遇甚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儿引起的困惑,往往就成为自己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的噩耗:为什么儿子的收入如此不错工作如此轻松环境如此美好却对工作不满意甚至出现创业、跳槽的想法?为什么自己的工作职务的确定如此简单却成为那些领导“头疼”的麻烦事儿?如果我们大小事情都要去找上层领导决断,那么要我们这么多的专业部门又有什么必要呢?再说了,类似我的情况的人不是我自己,而其他人为什么就可以那么界定而我就不能平等对待呢?
工作调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的一生恐怕也要经历几次。但是这次的调动仅仅因为领导的一点儿个人意见就拒绝给予盖章,我就感觉困惑:这种果断是不是透露出了我们一直在反对的官僚主义呢?同样情况下的其他同事能在原职务基础上升迁,我原有职务怎么就不认可了呢?***三起三落,那可都是有过免职的文件的,难道说重新启用他需要从基础的副科干部一步步提拔吗?
我困惑,真的很困惑,虽然那些领导说的振振有词,也有的领导后来妥协支持我的诉求,却又为何他们达不成一致的意见和观点呢?
今天是教师节。从教一生的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我:没有充分的能力和八面玲珑的水平不要去当官,并且用解放前后以及文革中的一些身边领导人物给我解读,他们大多为此丢命,而我却又对职务的丢失耿耿于怀。“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而孔子、孟子的一生的困惑远远要比我们小民的困惑要多得多,孔子不也是周游列国到处宣教自己的思想想当官吗?
父亲从教的烟城红县的同事小都,比父亲小十多岁,父亲甚至可以说是他的领导。后来小都在文革造反起家,再后来当了我们这个区域很有地位的领导,于是就有老同事找他安排孩子的调动、升迁等。父亲知道,我也知道,但是我们从来也没有提起过是否找他帮忙一下我的工作升迁。虽然父亲去世后,我还发现了这个领导写给父亲的信,这个当年对他有过帮助的老大哥。
那个领导十几年前判刑无期,后来据说在狱中病死。父亲也去世四五年了,八十四岁,可谓高寿。我就困惑:作为一方重要官员的那个老师出身的领导,为什么会贪婪如此?作为渴望自己孩子有出息的父亲为什么不开口解决一下我的职务升迁?木讷的父亲和那个说起哲学形而上来滔滔不绝的领导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教师节,谨以此文怀念我的父亲,以及祝福天下所有的值得尊敬的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