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

常年习剑的人和普通人的气息不一样。

已经在模拟器中有过不少次顿悟，还领悟了《灭仙剑诀》第一重的楚媚儿，现在已经算是剑修中的高手。

池禾咯咯一笑，“爹，秦季可从没有学过剑法。”

然而，说完这话之后她一愣。

如果不是秦季，那只能是……

她将目光落在楚媚儿身上。

第一次见到楚媚儿，她只有一个感觉。

冷。

冷若冰霜。

仿佛冰山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她虽然容貌精致至极，这张脸能给同样身为女人的她，极致的压力。

可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像是幽邃不见底的黑洞，这里面，不含有半点感情。

从一开始，她的眼中就容纳不了任何人，包括秦季。

她像是一柄剑，只知道拔剑，杀人，收剑。

就这样一个人，若是秦季告诉他，他们是情人，她也不相信。

剑客无情，她第一次有了这么深刻的感悟。

“爹，您是说她？”

总算，池锦龙转过身来。

他的长相和楚媚儿想像中的差不多。

五官周正，浑身上下正气凛然，就是理想中的父亲形象。

在墙角处放着一柄重剑，上面包裹着一层牛皮，被绳索牢牢捆绑起来。

楚媚儿定定看着池锦龙，与他凌冽的眸光对上，丝毫不露怯意。

“前辈，我有一事相求。”

池锦龙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你，还是你们？”

秦季赶紧不动声色将池禾的手拉开，上前一步站在楚媚儿身侧。

“我们。”

池锦龙点点头，“好，进来吧。”

在池锦龙的邀请下，他们进了屋。

房间也很简陋，但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丝尘不染。

“说吧。”

秦季将自己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番。

有说明自己现在身上惹来了不少麻烦，不能在这里久待，希望前辈能够教导教导楚媚儿剑法。

池锦龙看向楚媚儿，“你们不过只是主仆关系，你竟然想要我收她为徒？”

“不是主仆关系。”秦季很认真地强调，“我们是朋友关系，是需要并肩作战的。”

池禾站在池锦龙身后，听到秦季这么焦急解释，心里有些不舒服。

池锦龙倒是没多说什么，摆摆手，让楚媚儿将那门前的竹林拦腰斩断。

楚媚儿知道他是想要试探试探自己功底，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

她在模拟器中，已经跟随池锦龙学习了很久，为了避免露出端倪，她选择使用在凡间学习的剑术。

一阵刀光剑影闪过，竹林中的竹子寸寸断裂。

池禾跟随父亲耳濡目染，也是见识过一些剑术的，看到这整齐断裂的竹子，也不禁叫好。

“好剑法！”

随即，她下意识扭头看向秦季。

秦季勾唇笑着，仿佛刚才动手的是自己，自豪的挺胸抬头。

池锦龙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