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吃了一惊,急忙探她鼻息,发现她只是常年病疼折磨,身子虚弱,刚才又经过了清除诅咒的过程,晕睡过去了,并无大碍。
马上让人叫来家庭医生,护士来照料。
他现在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只要母亲恢复健康,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带着安妮去了书房,关上房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为什么你知道那是诅咒?”
林启跟她对坐在沙发上,质问道。
“唉,你不要这么严肃,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没什么难言之隐的!”
安妮很轻松。
“哦,是吗?”
“对啊,其实并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我发现的!”
“你发现了?”
林启在你字上加了个重音。
他可不信安妮有这本事,因为多少名医都看不出来这是诅咒,她能知道?
“对,我发现的,”安妮收起笑容,神色肃穆:“因为——我妈妈也是被一模一样的诅咒害死的!”
林启一怔,这一点他是真没想到。
“哦,原来你妈妈……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语气问你。”
林启抱歉地道,他这段时间都有些太进过紧张了,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刚才对安妮用了审讯般的语气。
好在安妮并不介意。
“没关系,我理解你对伯母的感情,一定会警惕任何异常状况,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林启点点头,没有多说其他,只是等她自己开口。
安妮沉默了半分钟,缓缓说道:
“我那时候还小,妈妈每天都很忙,爸爸在外面上班,后来,有一天,妈妈的丹房里,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林启立即留意到关键信息:丹房!
她妈妈也是丹师?!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看到妈妈满身是血地从丹房爬出来,她让我不要靠近她,让我去找爸爸!”
“后来,爸爸救起妈妈,但妈妈就一直很虚弱。”
“唉,那时候,我们家没什么钱,妈妈吃不起好药,病情恶化很快。爸爸很着急,就去找朋友们借钱,可是,没什么人愿意借给他,爸爸就挨个去求……”
说到这里,安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抽泣,但很快深吸口气,恢复了平静:
“后来,爸爸在一个朋友那里终于借到了一笔钱,但他回来的时候,却被当地一个地头蛇给抢了!当然,后来传言说爸爸是为朋友仗义出手,那都是别人瞎说的,真实的受害者,其实就是我爸爸。”
“爸爸勃然大怒,当场把那人打死了,还把周围的那些小弟,都打了个半死!”
“但他却被警察抓走了,耽误了时间,这些我都是后来才晓得的。”
“那一天晚上,我独自在家里,守着妈妈,她是那么痛苦,一会儿醒来,一会儿昏迷,后来,她知道自己不行了,于是跟我说,要我好好的跟爸爸活下去……”
“我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去找邻居帮忙,但妈妈已经走了……”
“爸爸是第三天才回来的,有好心人给他作证,说他是正当防卫,才被放回来了。”
“那段日子很迷茫,爸爸经常坐在妈妈躺着的位置,喃喃自语:如果不被那些人缠住就好了……”
安妮叹了口气,缓了缓情绪,见林启还认真地听着,于是继续道:
“过了几天,家里有人找上门来,是那个地头蛇的兄弟们,爸爸以为他们是来惹事的,就要动手,但他们却说,爸爸很厉害,要推举他当帮主,因为他们现在正被一个很厉害的帮派威胁,大致是这么说的吧。”
“爸爸觉得,如果自己当了帮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拾掉那些坏人,不会让跟我们一样的穷人受欺负。”
“于是他辞了职,当了那个帮派的老大,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罗白虎,还把那个帮派的名字也改了,改成了白虎帮。”
“爸爸原名罗虎。”
“白,是妈妈的姓!”
林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
“安妮,你妈妈也姓白?”
“对,跟你妈妈一个姓!”
安妮望着他回答:
“我说了我妈妈的事后,伯母就对我说了自己的病情,我也是这个时候才晓得,妈妈不是死于事故,而是诅咒!还要我不能告诉别人,但我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