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忙着对地下室发现的宝贝鉴定,王直也尽可能地跟着这些专业文物鉴定专家学习。可“汉风”衣料污染的事,也不能不管。
第三天,艾瑞莎完成上海的业务回到北京。晚上,王直、贺左戎戎、艾瑞莎和刀梨,就来到了“宏锦”绸缎庄。
二楼茶室中,王直喝着牛楚鸿泡的云南老树普洱。
贺左戎戎、艾瑞莎、刀梨和牛慕琳在一旁鉴赏着“宏锦”最近推出的新款旗袍。既保留了传统旗袍高贵典雅的风格,又融入了简约时尚的现代时装元素。一经推出非常受市场热捧,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事实证明,时代在发展,传统文化也要与时俱进啊!”“宏锦”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转变,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让牛楚鸿非常感慨,“要不是你们几位和慕琳的睿智求变,‘宏锦’可能已经关张了,我们家传承几代的旗袍制作手艺也就此失传了。更别说恢复‘羽锦’这门已经失传的技艺了。”
王直一笑,说:“牛叔言重了。传统文化有他特有的美,融入现代的元素,再一次焕发活力,这应该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吧。”
牛楚鸿频频点头赞同。
这时候,四个漂亮女人觉得就这么看不过瘾,已经拿上各自选好的旗袍跑到隔壁牛慕琳的工作室里去试穿了。
看着四个人叽叽喳喳地出去了,王直低声问牛楚鸿,“牛叔!你是丝织品的专家,我想问一下,丝绸也好,棉布也好,在染色上会用到‘联苯胺’这种化学溶剂吗?”
听了王直的问题,牛楚鸿眉头一紧,嗯地沉吟了一下,说:“确切地说,联苯胺并不直接作用于布料染色,它是生产染料时需要用到的一种化合物。因为‘宏锦’始终坚持使用植物、矿物提取的纯天然染料,所以我对这方面了解的只是一知半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王直起身拿起桌上一块牛楚鸿新近织成的“羽锦”,沉声说:“最近艾瑞莎设计推出的两款‘汉风’女风衣,在衣料里检测出联苯胺超标。幸亏发现及时,已经在仓库封存了,没有全面上市,‘汉风’品牌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牛楚鸿有些错愕地说:“衣料供应商找到了吗?”
王直点点头,说:“供货商提供了同批次的布料,经检测并没有‘联苯胺’超标问题。对方还是很负责任的,在没有找到最终原因前,并没有提出结算货款的要求。”
王直说话很智慧,他并没有说出“宏锦”提供的意料中也检测出联苯胺了。
“那是在运输、储存或是制作过程出的问题吗?”牛楚鸿问。
王直说:“现在还没查清楚。也不排除有人蓄意破坏。”
王直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心里很复杂,这次联苯胺事件从各个环节都排查了,没有发现问题,只有库管这一块存在人为破坏的机会。这个库管负责人正式近期由酒厂临时抽来的陈杰,而做出这个决定的也是王直。
经过前段时间的观察,陈杰的工作态度、管理能力得到了“北窗”江城公司所有人的一直认可。所以,在“汉风”扩大生产规模需要仓库主管的时候,就把陈杰调了过去。
陈杰是王直力主签进公司的,如果真的是他出了问题,王直也难辞其咎。
“唉!”牛楚鸿叹了一口气说:“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地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什么都不做,内紧外松,把事情弄清楚。现在的损失还可以承受,‘汉风’品牌仍然要保持市场运作。”王直说。
说到这里,贺左戎戎、艾瑞莎、刀梨和牛慕琳四个人各穿一件旗袍靓丽地回来了。
贺左戎戎是一件整体浅蓝色,绣着由后身延展到胸前的白兰花传统长款旗袍,配着月白色高跟皮鞋。虽然腹部微微隆起,但依然不能遮掩她出高挑的身姿,反而更多了一份柔美。
艾瑞莎身穿一件红色砍袖短摆,上锈金色凤凰,极富现代气息的新款旗袍,黑色高跟长靴。把她凸凹有致的性感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也符合她热情奔放的性格。
刀梨是一件黑色宽吊带短款旗袍,图案是从左肩斜垮到腰的金色蔷薇花。一改往日略显野性的风格,突出她优雅高贵的气质。
牛慕琳则与三人截然不同,天青色绣着细碎牡丹花的宽松款旗袍,更贴近于连衣裙的样式。装饰着黑色扣袢,给人一种秀丽清纯邻家妹妹的感觉。
看着四个各具特色,美丽脱尘的女人依次走来,就算是一贯沉静的王直也带着微笑轻轻地鼓起了掌。
牛楚鸿更是兴奋地起身拍手,大声赞叹,“哎呀!这真是‘吴刀剪彩缝舞衣,明妆丽服夺春晖。’看着眼前四位靓丽的姑娘,想起当初我的固执己见,真是惭愧呀!老朽了!老朽了!”
艾瑞莎带着盈盈的笑意,说:“牛叔!慕琳设计的旗袍非常漂亮,能衬托出不同人的身材和气质。推向市场一定非常受欢迎。”
“我觉得挺可惜的。如果不是牛叔坚持保留‘宏锦’的传统,只在本店销售的话,我觉得这些设计可以冠上‘汉风’品牌进入我们的专卖店。”贺左戎戎说。
旁边的牛慕琳也无奈地一笑,说:“没办法!爸爸说这是祖训,不能违背。”
“我同意了!”牛楚鸿干脆地说:“只要贺总和陈小姐觉得可行,我同意你们的想法。”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贺左戎戎、艾瑞莎和牛慕琳很是吃惊,就连王直也一怔地看向牛楚鸿。
牛楚鸿倒是很平静地说:“这些旗袍穿在你们身上,我感觉这门技艺又活了过来,这个古老的艺术又一次焕发了活力。等‘北窗空间’正式营业后,我就开门招学生。”
“可是,牛叔!刚刚我和您说的那件事,可能会影响‘汉风’品牌的市场形象。这个时候您同意加入‘汉风’恐怕不是很好的时机。”王直坦诚地说。
微微一笑,牛楚鸿真诚地说:“王直!你的人品、能力我非常的赞成,贺总和陈小姐也是女中豪杰。‘汉风’是遇到了一点点困难,但我想只有这个时候我们加入‘汉风’才是最合适的时机。眼前的这些困难,我相信这都不是问题,‘汉风’一定会成为最响亮的名牌的。”
听了牛楚鸿的这番话,最高兴的莫过于牛慕琳,不顾身穿旗袍应保持淑女的形象,蹦着高就跳到牛楚鸿的身上,喊道:“爸爸!你太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会好好管好店,重现‘宏锦’以往的荣光。”
“宏锦”加入“汉风”几个人都非常开心,正兴高采烈地谈论下一步怎么做。
这时,楼下店面的一个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在牛慕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明显看出牛慕琳瞬间一怔,点头示意服务员先出去后。对王直说:“直哥!下面来了一个年轻女人,说是要见你。”
“见我?”王直也有些莫名。
其他的人也不明白,谁会到这里找王直呢?而且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