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草民冤枉!”
一阵痛哭哀嚎声中,忽然有人噗通跪倒,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
朝着楚珏就开始疯狂磕头。
“哦,你啊,刚才就是你,抢了你寡嫂的纸阄,就因为她没给你亡兄留下一儿半女,就该死?”
楚珏缓缓开口,说出的话让那人脸色顿时惨白如纸,两股战战地,双腿间就淋漓下什么东西来。
“拖下去!”
楚珏一挥手,眉头拧得更紧了。
“还有谁想求饶,本将军看看他还要脸不要!”他眸光如刃,扫视一圈下来,无人敢与他视线相接。
即便心中坦然的人,也受不住那威严冷锐的一瞥。
“地上那五个,不是抢了父母双亡的侄儿的纸阄,就是夺了自己亲娘老子的救命药,居然有脸在这儿叫嚣喊冤?”
“真当本将军是聋子、瞎子,就纵了你们放肆?嗯?”
别看他少年身姿,最后那一记鼻音,却让所有纸阄得来不正之人齐齐一震,顿时又跪倒一片。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多了。
楚珏的属下个个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将被强抢了纸阄的,还有自愿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的,都挑了出来,安置在领药的队伍中。
“行了,赶紧发药,一会儿凉了,就没效果了。”
楚珏用雷霆手段镇服一场骚动,也让羊城百姓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分药的结果。
这事儿在老申头回到小院儿后,立马添油加醋地吹了一顿。
他怀里还揣着楚小将军塞来的银票呢,当然要尽心夸奖一番。
“苏丫头,你是没看到呀,嘿!”
“那楚小将军别看年纪不大,那威风气势,啧啧!”
老申头端起桌上的酒,“滋儿”地抿了一口。
“说重点。”苏沫儿丢来冰冷一瞥,忽然目光一凝,劈手就往申老头胸口拍来。
“哎哎,丫头,这是怎么说的!”老头儿被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就想来个王八后翻桥,先滚了再说。
不防萧寒庭身如鬼魅,不知何时挡在他身后,拎着他的后脖领一转,让老头儿像个陀螺似的旋转起来。
“爷爷,好玩儿!比宝儿玩的陀螺还好玩儿!”宝儿以为苏姐姐在跟爷爷玩闹,拍着手就咯咯地笑起来。
也不知转了十几圈儿,萧寒庭在老申头儿肩膀上一戳,他就走了个歪歪扭扭的斜线。
一屁股跌坐下来的时候,上半身和眼珠子还在不停地晃。
苏沫儿走过来,老头儿怀里露出的一角一扯,几张纸雪片样的飞出来。
“嗯,出手挺阔绰。”她数着上面的数额,加起来也有小几百两了。
果然是侯府出来的富二代啊,底气还是足的。
老申头这一晕,就晕了一整晚。
最后被唐狸扛回去的时候,躺在床上还在转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觉被人把银票截胡了,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又哪敢跟那小煞星去要。
有了这一批金灵草做药引,羊城部分百姓得到了一线生机。
苏沫儿虽然暂时没法儿上山,但办法总比困难多,那就是把草药丢给萧寒庭,让他去想办法把草药的出现合理化。
第三天,被楚珏派去购买金灵草的人终于回来了。
他们在三天内,疾驰往返尽二百里,购买了包括金灵草在内的十数种草药,整整三大马车,完全够给全城人解毒了。
消息传来,举城沸腾。
能活下去了!
终于!
苏沫儿受到这个消息,只是看了下还打着石膏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