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难点对于拥有脊骨蛇态的林夜来说，完全是毛毛雨，轻松游曳。

有了综合考量，权衡利弊。

林夜很快决定从通风管道离开。

短尾蝮在前开路，蛇脊形态的林夜紧随其后。

一大一小两条蛇，安静地游曳在变化各异的管道之中。

成功在管道中避开风量调节阀、空调盘管、消音器、静压箱，又躲过源源不断抽风、高速旋转的涡轮扇叶，林夜在一处较大的通风口前停了下来。

经过楼道中的“苍井先生”们侦查，这里正位于客房东区紧邻电梯的保洁室。

因为是存放保洁用品半仓库性质的房间，这里通风口不仅更宽阔，而且相当容易拆除。

短尾蝮缠在脖颈，纵身跳下。

屋子中空空如也。

好在庄园的资本家压榨劳动力很有一套，林夜昔日的同行们，才成功躲过被扭脖子的命运。

将自己的衣物丢回通风口盖好通风窗，换好了一身保洁服，大摇大摆地推着保洁车朝着货梯方向走去。

干一行爱一行，更要懂一行的规矩。

客梯，那是尊贵客人走的。

一旦他被监控发现，接下来免不了要生出一大堆麻烦事。

货梯中。

同为保洁的大婶，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带着口罩的林夜。

“咦？”

“你是新来的吗？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负一层是垃圾清理点儿，严禁入内，你推着保洁车去那里做什么？”

林夜自然不会将真正目的告诉她，而是将保洁车朝她的方向稍微推了推。

“大姐，有个客人喝多了，甩了满床的呕吐物和奥利给。主管说已经没有清洗的必要了，让我直接将它处理掉。”

“如果负一层不能去，大姐你能不能帮我处理掉它们？”

保洁大婶连连往后倒退，恶心吧唧地嫌弃道。

“行了行了，既然是主管说的，那你就过去吧……”

“……”

成功劝退多管闲事的保洁大婶，林夜推着垃圾车来到了整座庄园的垃圾清理点。

大量腐臭的垃圾，正在被穿着褴褛的男人们清理装车，手持皮鞭戴着口罩的内保们，不断呵斥着他们加快工作进度。

如果将这里与庄园内的繁华盛景的对比较，用最简短一句话概括——

天堂与地狱！